“是。”
他回答的很干脆,打破楚晏心中最后的一丝侥幸。
心里的那根弦‘啪’的一声断了,思绪一空,张了张嘴,喉咙堵的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抬头再见着软榻上那不堪入目的画面,胃里登时翻江倒海,他竟然怯弱的紧闭起眼睛。
好在没一会儿,就有太监总管率人上来,七手八脚的把他拖拽到一间阴暗潮湿的密室。
辛辣冰凉的酒液滑入喉咙,灼热得刺痛感仿佛烫伤了五脏六腑。
楚晏心里一片平静,任由黑暗渐渐麻痹五感,甚至有些高兴耳边终于听不见那令人恶心的污言秽语。
骤然回忆起在及冠那年,傅时雨酒醉七分时,定定的看了自己好半晌,一时鬼迷心窍,竟然凑过脸想做越矩之事。
当时他条件放射的躲开了,滚烫又柔软的双唇堪堪落在嘴角。
楚晏还未来得及发火,傅时雨竟然自己就吓得酒醒了,见鬼似得跑回了屋。
后来的傅时雨再没犯过这种糊涂,连在床上都一概如此。
不知为何,楚晏现在突然有点后悔。
如果当时没躲开就好了。
他这样想。
楚晏头疼欲裂的睁开眼,头顶上挂着深色帐幔,鼻尖有股淡不可闻的木檀香。
他惊讶于自己竟然没活着,愣了片刻后,从床榻上艰难的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