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雨丝毫不显惊慌,慢条斯理道:“存活于世,不过是苟且求生。”
“我既已抛却性命安危,诚意难道还不够?”
封长行没回话,须臾,他面色沉静道:“那你为何现在才告诉我?”
那当然是因为我还没穿过来了。这话肯定不能出口,傅时雨面不红心不跳的扯谎,“之前是在考验殿下了。”
“那现在考验通过了?”封长行耐人寻味道。
“没错。”
封长行沉默许久,有些自嘲的苦笑道:“可…论才学胆识三弟都比我出众,我无权无势,迟早有一天会被父皇废黜,你倒不如继续做三弟耳目。”
“今天的事我当没听到,以后等我被废,你好歹能在三弟身边混个一席之地。”
这太子不知是真的愚善,还是高明的伪装。
傅时雨心中腹诽。
他面上不见异样,温和笑道:“殿下倒不必妄自菲薄。”
“您虽然无权无势,但你有一件别人没有的东西。”
“什么?”封长行疑惑。
傅时雨指了指自己,笑的像只老谋深算的狐狸,“…我。”
封长行一愣,反应过来后,不由失笑道:“太傅又拿我开玩笑。”
“您怎能拿自己比作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