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雨不疾不徐道:“那你们这儿有叫施音的人吗?”
“客官,你真找错了。”那女子摇摇头,“这地儿有花音、柳音、蝶音,就是没有客官嘴里所说的这位施音。”
一道洪亮的嗓音打断几人谈话。
“谁找我?”
语罢,楼里走出一位穿的花花绿绿的妇人,肥头胖耳,妆容厚重,瞧着有些上了年纪,发髻上别着满当当的金银首饰,随着迈步走动,发出一阵叮叮当当的清脆声响。
“妈妈,你是施音?”那女子一副震惊骇然的神色。
那妇人瞪她一眼,“我以前的名儿。”
说完,便踩着笨重的步伐,径直走到施绵绵跟前,不顾她的恐惧和抗拒,一会儿掐下她的脸,一会儿揉下她的腰,仔细检查完后,才重新站起身,在傅时雨不明的目光中,展开五根手指。
“五两。”
那妇人眼里透着老练的世故和精明,“骨子算不上好,皮相也一般。”
“最多五两。”
“您应该误会了。”傅时雨无奈道:“她是您侄女。”
“侄女?”听到这话的妇人立马翻脸,刻薄道:“我可没什么侄女,打哪来回哪儿去,别耽搁老娘做生意!”
施绵绵被她尖嘴薄舌的语气吓得脸色微白,圆眼里泛起泪花。
“…”傅时雨依旧神色淡然,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不急不缓道:“她的爹娘过世了,现在得寻个落脚处。”
那妇人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怔愣,随后表情又恢复如常,尖酸道:“要说几遍你们才信,我没什么侄女!快走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