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也不问楚晏为什么跟着,相反还开始游刃有余的使唤起来。

“…”

楚晏阴沉的目光恨不得在他背上瞪出一个洞,但现在还得靠傅时雨找到那幅观音像,只能兀自忍下心口恶气,转身大步迈出屋子。

正蹲在灶坑前的傅时雨微勾唇角,眼里划过一丝笑意。

他脱下外面的外衫,平整的铺在地上,随后小心翼翼的把里面切割成几块的尸体取出来。

楚晏搬完进来,就见这人只穿了一件白色里衣蹲在地上,手里捧着一个血肉模糊的头颅。

听到脚步,他头也不抬道:“搬完了?”

“…”楚晏没说话,瞥到地上血淋淋的场面,胃里登时不太舒服,刚想别过眼出去,无意瞥到傅时雨面不改色,神色认真的在地上拼着大小不一的尸块,他的脚步又顿下来。

“看不下去不用勉强。”傅时雨淡淡道。

一听这话,楚晏面色骤冷,如同较劲般,故意朝前走几步定在他跟前。

“…”傅时雨心里好笑,没再开口。

花了一刻钟的功夫,才把施绵绵母亲的遗体仔仔细细拼接好,他站起身把手上的血迹清洗干净,准备拿着农具去院子里挖坟。

本来不打算帮忙的楚晏,见他动作墨迹,这样下去恐怕天黑都弄不完,上前一把夺过傅时雨手里的锄头,没两下就在地上凿出两个大坑。

等把施绵绵父母的安葬好,天色已经开始发灰,残阳从瓦沿的缝隙照下参差不齐的阴影。

楚晏见傅时雨立在施绵绵家的院子前,既不走也不说话,心里不由开始怀疑其这人是不是察觉到什么。

“…”正这样想的时候,傅时雨去屋里找了件施绵绵父亲的布衣披在身上,随后转身踩在施绵绵家门口的一个小土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