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晏置若罔闻,语气隐隐带着讽刺,“不过一条狗而已,有地能睡儿就成。”
听到这话,陈伯和秋姨娘脸色微变,望向傅时雨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探究和尴尬。
傅时雨倒是面色如常,笑吟吟道:“陈伯不用麻烦。”
他状似不经意的瞥向楚晏,那双眼睛生的漂亮,睫毛浓密狭长,眼尾末梢微微上挑。
浅浅一笑,弯眸水瞳,整张脸霎时灵动起来。
两辈子的经验告诉楚晏,这人脸上的笑意越深,便代表肚子里的坏水憋得越狠。
果然,细看发现他眼底萦绕起浓浓的恶意,楚晏心里一沉,刚想阻止。
傅时雨已经笑眯眯的、率先开口,“我睡世子屋里。”
他虽然面上看着温软,实则舍不得让自己吃丁点暗亏,本来寄人篱下,如若平日心情好,恐怕会顺着楚晏几分,但今日一路舟车劳顿,现在浑身酸软疲乏,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下,实在不想去睡冷冰冰的柴房。
“……”
一向性子温婉的秋姨娘掩嘴,不敢置信的望着他们,瞥见傅时雨那张艳丽明媚的脸时,心里又诡异的感觉好像本该如此。
花甲之年的陈伯回过神,也逐渐回过味,脸上青白交替,表情挺丰富。
楚晏额头青筋暴跳,撞见傅时雨眼底的嘚瑟,他心里更是火冒三丈,危险的眯起眼,轻飘飘道:“舌头不想要了?”
“……”傅时雨故意舔了下干涩起皮的下唇,粉色舌尖一晃而过,低眉垂眼,看起来没有任何威胁,不过嘴里却继续面不改色的冒着虎狼之词。
“如果世子愿意。”
他语气温润而泽,神色也极为乖顺,若不是话里意有所指,谁也听不出里面藏着的另一层蕴意。
秋姨娘一愣,反应过来脸色微红,眉眼升起几分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