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一刻钟功夫,管家率人回来了,伏身跪在地上,说:“回王爷,夫人房里没有。”

王夫人暗暗松了口气,下一瞬管家底气不足的声音又重新响起。

他呈上来一张写好的药方,“但在迎春榻下发现了这个。”

“奴才刚刚去问了太医,太医说这是滑胎的方子,少量服用不会有碍,但大量服用的话……”

迎春眼里茫然,惊慌失措的跪在地上,哭喊道:“这不是奴婢的!”

“王爷!夫人!这药方真的不是奴婢的!”

广陵王接过药方看了眼,看着不太完整,下面被撕去一截,虽乍看笔迹工整,但行字之间能看出一股照猫画虎的僵硬。

楚晏不经意瞥了眼,心里骤然咯噔一下,总感觉这药方的字迹好像有点熟悉。

因常年打仗,广陵王眉眼生的粗犷而锐利,虎目一瞪,磅礴的威压随之而出,地上跪着的迎春吓得瑟瑟发抖。

他凌厉一脚把迎春踹到地上,狠声道:“狗奴才,你哪来的胆子!竟敢谋害王室子嗣!”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迎春涕泪横流,忙不迭叩了几个响头,额间很快被磕破皮,渗出猩红的血丝。

她恐惧的哭求道:“王爷,奴婢真的没有!这药方真的不是奴婢的!”

求完,迎春又往前跪爬几步,死死抓住王夫人的裙角,祈求道:“夫人救我,求求您,您肯定知道奴婢不敢这么胆大妄为的!”

王夫人悠悠叹了口气,没头没尾的说:“迎春啊,谋害王室子嗣可是重罪啊,你怎能如此糊涂。”

“这次妾身也保不了你了。”

迎春傻眼,呆若木鸡的看着她,满脸挂着晶莹湿润的泪痕,瞧着甚是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