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陵王继续道:“为父在这世上,能信的只有你一个人,区区一个妾室算得了什么。”
“只是这些年念及她对你的抚养之情,所以才迁就几分,若你不喜,为父找日子休了便是。”
楚晏淡淡的说:“你都知道。”
广陵王喟叹道:“我虽常年和男人打交道,但后院的这些腌臜事还是大概明白的。”
“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不想回府,以免徒增烦绪。”
听到这话,楚晏眼里浮起一丝怒意,广陵王敏锐的察觉到了,笑道:“我知道因为你母亲的死,这些年你一直怨我。”
“但这件事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咱们父子之间,是不是也该放下心结了。”
楚晏没说话,眼里深邃,良久,似无意识的呢喃了句,“父王有没有想过,燕姨娘是被冤枉的。”
广陵王脸色微变,话里隐怒道:“那为何她一句也不愿辩解。”
楚晏冷淡的说:“或许不是不愿,是不能。”
“父王查查我说的那家铺子吧,可能有您想要的答案。”
广陵王望着湖里明月的倒影,皎洁月光笼罩着静谧的景色,处处都显得不太真实。
见他沉默,楚晏别过眼,意味深长道:“你爱的人只有燕姨娘,我和娘都知道。”
广陵王眼里一怔,笑着说:“为何这么说?”
楚晏没回答,负手往院子的方向行去,与广陵王擦肩而过的那一瞬,他突然虚无缥缈的说了句话,尾音轻的仿佛要散在浓墨般的夜里。
“……你当真以为我不清楚,楚东歌如此亲近秋姨娘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