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烨堂犹豫不决的说:“阳州太守牵扯的势力太广,若没了他,我岂不是会少一半的助力,那届时如何去跟他们争夺皇位?”

楚晏眼里不耐,皱眉道:“丢卒保车,这是千古以来的道理,殿下可不要因小失大。”

封烨堂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

果然从一开始,就不该把主意打到这草包头上,不仅没能给封长行添堵,反倒让皇上注意到了楚家,不然这次也不会打着赐婚的名头,来暗暗警告自己不要行事太过。

“你与太子有过节?”

广陵王出声打断了楚晏的出神。

楚晏默了会儿,缓缓道:“旧事,不必提。”

广陵王没逼着他回答,只说:“太子看来要重新得势了,我们楚家现在需避避风头,切记不要太过锋芒毕露。”

楚晏嗯了声。

“不过…依我看。”广陵王沉沉的笑了两声,“与其说是太子重新得势,或许是求到了不错的军师。”

听到军师二字,楚晏神色瞬间绷紧,眼里布满寒霜。

虽然不想承认,但这一次他又输给了傅时雨,冥冥之中,好像是个永无止境的死循环。

负芒披苇,万般算计,走到最后,才发现那个人早已站在尽头,笑得满面春风,眼底藏着浓浓的讥诮和鄙夷。

广陵王像是没察觉到他的异样,淡笑道:“原本你会和我一样,心里看好的是三皇子,果然,为父还是老了,连儿子是什么心思都猜不了。”

他悠悠叹着,“还是喜欢呆在边关啊!”

“枕的是疆土,踏的是河山,烈酒刮喉,寒风刺骨,每天一睁眼,看到的要么是荒原,要么是匈奴,远离朝堂,脑子也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