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雨闻言,心里像是猜到楚晏让他来的目的,从怀里掏出干净的帕子系在脸上。
广陵王心里有点纳闷,身后的老军医脸上眼中浮出几丝紧张。
傅时雨搭在广陵王的脉搏上,随后也不管越不越矩,手背触了触他额头。
广陵王惊得瞳孔微张,心里暗道看不出来,这小子还挺有胆量。
约莫一刻钟的功夫,傅时雨已有了判断。
“将军咳了几日?”
广陵王答:“五日。”
傅时雨点头,突然问:“军营里感染风寒的将士可有增多?”
广陵王觑了旁边的军医一眼,“多少?”
“月初只有几起。”军医上前,拱手说:“最近这两日开始有一二十个人,并不算多。”
“草民诊治过,都是些普通的风寒之症。”
“诊治可不是摸两下脉就算了。”傅时雨眼神骤然凌厉,严肃着脸色,看着很是瘆人,他冷冷地质问:“一二十个人,这月还没过半,增长人数如此之快,你竟说这是普通风寒?”
“你是真不清楚,还是故意隐瞒病情,知情而不报!”
听着这年纪轻的小郎中竟如此咄咄逼人,军医心里惊慌,不禁擦了擦额间的热汗,小心翼翼地应道:“边关天气多变,每日都会有将士感染风寒,之前几个月,感染风寒的将士基本五十到一百起,这个月没有增加,还减少许多。”
听他明显在避重就轻,傅时雨不耐烦地打断,并不再过多苛责,只说:“这不是风寒,是瘟疫。”
话音刚落,众人表情骤变,帐内气氛滞凝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