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苍笙口不择言道:“我看你是想包庇这毒妇!”

“指不定你们是有什么私情,不然”

话音刚落,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重阳狠狠甩他一巴掌,怒不可遏道:“混账!傅大夫不眠不休替你们治病,现在还反倒被你这般泼脏水!”

“再多说一句,我现在就替世子砍了你!”

重阳手劲大,苍笙脸颊瞬间红肿起来。

被打得脑子眩晕,他却还不肯罢休,眼里透豁出去的偏执和愤恨。

不过这次还没来得及开口,旁边那几个士兵看到重阳脸色难看,怕殃及池鱼,有眼力见地上前架住他手臂,连拖带拽地准备拉苍笙出去。

“你们放开我!”苍笙想挣脱开他们的手,但无奈寡不敌众,眼见着马上快被拖出房门,他突然发狂地嘶吼:“凭什么!”

“凭什么死的不是这些疫民!最该死的就是他们!他们全都该给我大哥陪葬!”

说完,他突然阴鸷地瞪了眼不远处的柳如盈,神色狠戾道:“特别是你!

柳如盈登时脸色刷白,刚想开口,但那几个士兵已经拖着苍笙下去了。

她怅然若失地看着地上的尸体,突然很是自责的哭了起来,“傅大夫,你骂我吧,都是我的错!”

“我不该给他喝水的,我该听你的话,等你回来!我不知道他喝不了水,还连累傅大夫骂!”

傅时雨按了按胀疼的眉心,拍拍她肩膀,安抚道:“不是喝水的原因。”

“怪也是怪我,怪不到你头上。”

他脸上依然平静,看不出任何懊恼的情绪,但藏在袖里的手却攥的死紧,狠狠在手心掐出一道渗血的月牙印,才默默地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