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自称老子也不怕折寿。”应逐嘴很厉害,说起荤话没个把门的,不屑道:“我看你小子连女人的奶子都没摸过,还妄想来教训我,笑话。”

哈达气得脸色爆红,骂骂咧咧地让人把应逐拖了下去。

进来一个军医正帮曼达包着伤口,他把裹着长靴的脚搭在案几上,看向站在对面的庆国公,语气危险道:“你办法不管用,他不肯说。”

庆国公脸上平淡,不见一丝着急,捋了两把山羊胡,才沉吟道:“既然找不到广陵世子,那不如让他自己出来。”

曼达皱眉道:“什么意思?”

“广陵世子这么久都没出现,想必是不清楚军营出了何事,不如左贤王作出要率兵攻打狼牙谷的意向,世子若听到风声,自然是坐不住,左贤王现在只需守株待兔,届时等着瓮中捉鳖便好。”

曼达神色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

语罢,他饱含深意地目光落在庆国公的脸上,“国公弃暗投明,本王以后定不会亏待你。”

听到这话的庆国公脸上不见欣喜,甚至瞧着还稍显冷淡,只欠身说:“愿左贤王旗开得胜,一举攻下边关。”

曼达挥开军医的手,举起案上的酒樽,胸有成竹地朗声笑道:“那是自然。”

一辆辚辚滚动的马车慢悠悠地过乡间小道,前室赶车的人是位矮小的女子,头顶带着帷帽,把自己的脸遮的严严实实。

朝落一边甩着马鞭,一边问着车里的人,“公子,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傅时雨大病初愈,脸色还有些苍白,墨发只用一个朴实的木簪束起,他只手慵懒地撑着下颚,正端详着手里那块的鬼骑令。

“去找个人。”

朝落好奇地问道:“这个人在哪儿?”

傅时雨收起鬼骑令,靠在铺着厚褥的坐榻上,眼里有些幽深,“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