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几块反射着寒光的碎刃,狠狠插在了他刚刚站的位置上。

“怎么是你?”

听到对面惊讶的声音,楚晏抬头,发现站在跟前的人,竟是那天在雪地里,撞见的那个古里古怪的白发人。

庄樾皱着眉,那颗艳红的朱砂痣也随之隐进了额间拧起的沟壑。

见楚晏沉默,他有些不耐烦道:“我问你话呢。”

“回答我!”

楚晏不答,冷冷地瞪着他,“傅时雨在哪儿?”

“我怎么知道。”庄樾双手环臂,“你这小子敢砍我,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叫匈奴过来抓你。”

楚晏跟他互看生厌,连瞅一眼都嫌心烦,若不是为了傅时雨……

但现在也不是说话的时候,他听到追过来的匈奴越来越近,刚准备离开,突然见对面庄樾一脸不敢置信地说:“你也是来放火的?”

“……”楚晏心里莫名其妙,不解他这话是何意,不经意瞥到庄樾刚刚进去的粮草账里也亮起明亮的火光。

“时候不早,我先走了。”庄樾神色恢复如常,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想装作没什么事的跑路。

楚晏在他身后冰冷道:“傅时雨派你来的。”

他用的是陈述句,显然已经肯定了事实。

“放屁!”庄樾干笑道:“在谷里待久了,我没事出来放放火取暖不行啊!”

这种蹩脚的鬼话,楚晏一个字也不信,刚想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