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雨无言片刻,长睫微微颤动了下,叹道:“那我希望你不会。”

楚晏薄唇微抿,脸上看着阴晴不定,让人瞧不出他此刻心里的想法。

傅时雨来王府之前,便知他不会的,就算会,自己也有办法让他不会。

有人只吃软不吃硬,而有人天生会‘服软’。

傅时雨为了达到目的,偶尔也会放下身段,而楚晏明知这其中有鬼,但偏偏就吃这一套。

见楚晏迟迟不开口,傅时雨便准备转身出门。这时,不经意晃桌上已经笔墨干涸的画像,他眼里一惊,随即眉头倏地紧皱,话里有话地说:“世子,劝你别做不必要的事情。”

楚晏愣了下,看他目光所至之处,登时反应过来。

……刚刚忘了把画像收起来。

见楚晏不开口,傅时雨眉间蹙的更深,“既然军权握手,世子现在要么是别人眼里的香饽饽,要么是恨不得连根拔走的眼中钉,最近还是别在京城里闹出大动静。”

本来今早心情郁结的楚晏,听到这话,便像是被吹散乌云的蓝空,冷厉凌然的目光不知觉地变得柔软。

“你关心我?”

这四个字如同在傅时雨的心尖上跳动了两下,他眼里闪过一丝怔愣,随后又恢复成了往日里淡然的模样。

“我只是希望朝落的这处避风港,多长久几日。”

楚晏似笑非笑,看着他不开口。

在这样的目光注视下,傅时雨莫名有些羞恼。转身想外走,楚晏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他身后,单手搂着他的腰,把人轻而易举地带回怀里。

“不会闹得大张旗鼓,我心里有数。”他垂眸,淡淡道:“沈言亭必须找,也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