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穿着宽大旧袍,瞧着瘦骨嶙峋的老人看向对面坐着的封长行。

他身子佝偻,面庞苍老,唯有一双陷进眼窝的老眼散发着让人不舒服的精光。

这位看着平平无奇的老翁,任谁也想不到他竟是外面传的声名鹊起的秋山先生。

封长行转动着食指上的扳指,深沉道:“看来是被人抓了。”

秋山先生重新伏案作起了画,他身上衣袍脏兮兮的,沾了东一道西一道的笔墨。

“那你还不赶快回去,若是你那侍女把这事说出来,你处心积虑筹备多年,若事情败落,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封长行淡淡道:“不必着急。”

“念秋是死士,说不出口的。”

秋山先生头也不抬道:“不是还有人瞧见了?”

“你不怕他们说出去。”

封长行沉默片刻,说:“先生,我在其他地方,另外替您寻一处府邸,三日后你便搬走吧。”

“届时我会派人来,护送你们出城。”

秋山先生提笔的手一顿,笔尖瞬间在纸上晕染开一大团浓墨,这张快作好的画明显是废了。

“我这地儿待的好好的,为何要走?!”秋山先生突然很是生气地摔了笔,“我不走!”

“先生,这由不得你。”封长行抬眸,暗沉沉地盯着他,“这是为你着想。”

“为我着想?”秋山先生冷笑,“你着想的恐怕另有其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