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阳并不清楚里面的真相,下意识地想辩驳,“楚小姐怎么可能害”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楚晏给坦然打断,“公主误会了。”
“误会?”哈达嗤笑,“你派人追杀她,此事可当真?”
“驿馆被烧,使臣拼死助她出逃,邬尔莎亲眼看到你率兵杀了使臣。”
楚晏眼里微动,依旧波澜不惊地说:“公主在何处,可否让我与她当面对质?”
驿馆的确是他烧的,那些匈奴使臣也是他杀的,从曼达死了后,这些人他便打算斩草除根,这样等匈奴所在的大本营得到消息时,少说也是半个多月后,大庆将士可提前去往边陲迎战,这样既不会把战火烧到大庆国土,连累百姓受罪,提前进入备战,还可鼓舞军中士气。
可最后没想到邬尔莎却逃了,说准确些,不是逃,而是在京城里失踪了,楚晏不止在京城的格格城门处安排重兵,连邬尔莎逃回匈奴地界,有可能会途径的每个地点,他都派了将士严格看守。
这种情况下,只有两种可能,要么邬尔莎有帮手,助她成功逃出京城,甚至会躲过楚晏设下的环环埋伏,回到匈奴的大本营。
不过这个可能性实在微乎其微。
那只剩下第二种。
有人偷偷把邬尔莎在城里藏起来,随后另外派人给匈奴首领送了信,待匈奴到达大庆后,里应外合,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他们安排进皇宫里。
“不必。”哈达眼底的怨恨汹涌翻腾,话里也夹了层杀意,“你为人如何,我心里清楚的很。”
“现在我大哥死了,说再多都没用,我要取你们一家的狗命,来祭奠我大哥的亡魂!”
话音刚落,殿内就涌出无数身披盔甲的士兵,重阳见状,立马上前挡在楚晏的跟前,迅速抽出腰侧的佩刀,朝奔在最前方的士兵横劈而去。
楚晏神色凝重,心里那股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当触到那雪白刀锋上映出的人脸时,他瞳孔微张,猛地一掌挥向重阳的手腕。
重阳吃痛,手里的大刀也偏移几分,利刃惊险地擦过那士兵的头盔,发出一阵很是刺耳的难听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