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丢了。”傅时雨掀开车帘,漠然道:“我自己下去。”

听到这话的庄樾心里一惊,忙不迭睁开了眼,诧异道:“你刚说什么?”

问完,就看到傅时雨已经钻出了马车。

“祖宗哎!”庄樾哀嚎一声,赶紧跟了出去。

他看着傅时雨跳下马车,有些郁闷道:“下这么大的雪,你打算徒步回去?”

“不。”傅时雨解下了白马上的绳子,又费力地取走了上面架着的车辕,后面拉着的马车一边立马陷在雪地里。

“这马我借走了。”

“休想!”突然被他搞这一出,庄樾心情也不好了,脸色阴郁道:“你以为自个今天能走得了?”

傅时雨置若罔闻地爬上了马背,居高临下地睨着他,“为何不能走?”

“你信不信,今个你走出一步,我便动手杀了你。”庄樾语气危险道。

听到这话的傅时雨突地笑了,话里有些不以为然,“你若想杀我,早就动手了。”

“以前我以为你是不敢,现在才明白你是不愿。”

庄樾面上一愣,随即表情瞬间古怪起来,“我为何不愿,你死不死,对我都没多大影响,大不了我再找下一个接任我的位置便是。”

傅时雨无言地笑了笑,并不出声反驳,眼里满是窥破人心的了然。

“你笑什么?”庄樾一脸无语,“我在同你说认真的。”

傅时雨收敛起面上的笑意,神色复杂道:“我也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