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开玩笑。”庄樾冷漠开口:“你不走,我就不会离开。”
“你!”使者气得在空气里响起一阵磨牙声,暴躁的嗓音里夹杂着一丝淡淡的不安,“你不会骗我吧?”
庄樾叹了口气,装作无奈道:“下辈子投去编话本,快滚吧!”
说完,庄樾便感觉脸上流连过一道深沉又炙热的视线,随后那道目光消失后,使者的气息也慢慢消失了。
“你还在吗?”
庄樾喊了声,“燕褚?”
“燕清川?”
“走了……”
他魂不守舍地呢喃了句。
随后看着空旷的墓室,庄樾终于像是卸下身上所有重担,脸上头一回扬起了从心而出的笑意。
庄樾在原地缓缓转了个圈,身上的白色里衣外便披了件红色嫁衣。
他肤色似雪,眉眼很淡,这火红衣衫衬得他面上终于有了几分血色,额间的朱砂痣越发清晰猩红,如同是在眉心燃起的一簇火苗。
他抬起腿,走进棺材内,把汐夫人的骸骨放到棺外,随后平身躺在燕褚的白骨旁,安静地看着眼前暗不见光的石室。
良久后他拿起袖里的小刀,缓缓在腕上划开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鲜血沿着手臂流入棺材内,旋即便顺着棺材边上的那些刻痕徐徐流淌,那些古怪的符号瞬间变成了诡异的血色,细看仿佛还在散发出诡谲的红光。
“蠢货。”
庄樾阖起眼,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
“连同你洞房的人都分不清,还想问我到底爱不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