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眼瞪他,傅斯衍立马改口:“我觉得我得多喝一点。”
她抿嘴而笑,“刚熬好,你坐着,给你装一碗来。”
傅斯衍闻着阵阵扑鼻的中药味,有点头疼,他从小到大最讨厌喝中药了,小时候有次发烧,他被父亲逼着喝中药,苦到想吐。
容欢把药端上来,他就看到碗里深棕色的液体,这意味着熬得非常浓……
“欢欢……其实我吃点药就好。”
“不行,我都熬了,而且这是我专门找个很有名的老中医开的。”她在他旁边坐下,拿出冰糖罐子,往里加了两粒,但这绝对是“杯水车薪”。
她给他吹着药,有点凉了后递给他,他尝试着喝了一口,就感觉被命运扼住了咽喉。
“苦吗?”她眨眨眼睛。
他喉间发紧:“……还行。”
“我就说没那么苦,一口闷了算了。”
“……”
他本来想一口闷的,喝了几口就受不了停下来了,浓眉紧蹙,容欢憋住笑:“傅斯衍,你不会这么大个男人还怕苦吧?”
“怎么可能。”被女孩质疑的男人端起碗,直接干了进去,把她都看呆了。
“咕嘟咕嘟”喝完,他终于放下一滴不剩的碗,强忍着痛苦的感受,一脸淡定。
谁知容欢突然揪过他的衣袖,让他转过身来,红唇贴上他的唇瓣。
中药味停留的强烈的苦涩中很快蔓延开清甜,他感觉到触到一块冰糖,是容欢送到他嘴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