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头,避开丸子的眼睛。浓密的眼睫垂下来这种眼中闪烁的眸光。
“如今字识得如何了?”自从丸子展示了认字得天赋,徐宴便也将她当成另一个徐乘风来教。比起徐乘风的过目不忘,丸子是触类旁通,在学识上要更显灵秀些。
丸子眨了眨眼睛,将闲暇时候写的大字递给他。
徐宴握着丸子手的那只手没松开,另一只手翻看着大字。丸子被他握着手,自然也坐旁边看。丸子的字不算好,但胜在笔画工整。徐宴翻看了许久,稍稍点评了每个字。复又取了笔,圈住丸子,隐约有握着她手亲自教她写字的架势。
丸子:“……”
这猝不及防的红袖添香,丸子一时间没领会到读书人的情趣,都傻眼了一瞬。
不过在徐宴看过来的瞬间,立即红着脸垂下了头。
这幅蛾眉臻首的羞怯模样在有心之下,看着别有一番滋味。尤其徐宴久旷,清淡淡的目光在她脖颈上逗留须臾,渐渐就转深。
两人写了一会儿字,徐宴的字很有自身独特的味道。笔力深厚,笔锋稳健,暗藏锋芒。光是这字,便能看出他的心性。冷淡不过表象,其实暗藏野心。
不过丸子还是都被他这磨磨唧唧的矜持姿态给逗笑了。想想,她忽地回过头,在他紧抿的唇上啄了一口。徐宴气息一窒,终究是没忍住,将人给拉去了卧房。
搬了便是这点好,独门独栋,不怕外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兼之徐乘风白日里又在私塾,不到下学时辰不会回来,不怕人唐突打搅。夫妻俩这番上了榻,徐宴便放开了。缠着丸子很是使了一把子力气,纠缠许久。
等徐宴终究餍足,这窗外已是天黑的时辰。
徐乘风酉时下学回来,被下人给拦在外头。他虽不知父母在忙什么,但下人既然说了不便打搅,他便也乖巧地回了屋。一人在屋里背了许久的书。
直到饿得肚子咕咕叫,四下里都掌了灯,他才看到面带餍足之色的父亲从卧房走出来。
徐乘风年纪小还看不出什么,倒是徐宴这一副志得意满的模样,叫徐家的几个下人暗暗红了脸:东家老爷,当真是俊美逼人。
日子一天天过得飞快,转眼又是三个月过去。丸子在没断跟成衣铺子绣房的合作之余,又琢磨开了个置零食的小铺子。
她手里头有不少制吃食的方子,买了几个会做饭的仆人回来。丸子手把手教会了他们如何制吃食,便每日管一管铺子里的账务,将小店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