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周姨走后不久,客厅里传来一阵脚步声,祁宴礼不知什么时候下来了,瞧见餐厅里的戚白映,又转身上了楼。
戚白映刚抬眼,只瞧见他一个背影。
半分钟后,男人又从楼上下来,手中多了一个吹风机。
戚白映听到声响,抬头看向他,注意到他手中的吹风机,才想起来,她刚才实在太饿,头发都没有吹干就下了楼。
头发到现在还湿漉漉的很不舒服。
祁宴礼朝她走了过来,不紧不慢的将插座插好,开始给她吹头发。
“我自己可以。”戚白映放下碗,心脏重重跳了一下。
“别乱动。”祁宴礼敛低了眉。
他打开吹风机,微凉的手指,揉上女人软绵的秀发,动作温柔得像是对待一件难得的珍宝。
手指有片刻蹭过她的颈后,戚白映僵了僵身体,被他触碰的皮肤,有一种难以言说的酥麻感逐渐溢散开,温度渐渐升高。
戚白映眯了眯丹凤眼,半调侃的笑道:“没想到祁先生,还会做这个。”
要知道,当年祁宴礼来她家的时候,从来都不做这种事,永远都跟她保持着小姐和管家的距离。
即便是轻轻触碰到,也会退开。
倒是重逢后,人变了个大样,将五年前从不做的事情,都施展得有模有样起来。
祁宴礼动作未停,早起过后的声音略微显得嘶哑,拖腔带调的哼了一声,“你叫我什么?”
戚白映想起了昨日那一声“宴礼”。
她沉默两秒,红唇轻轻一勾,溢出来几个字,“祁宴礼,你……”
身后的男人关闭了吹风机,微微倾身,靠近了她,声线难得温柔,“昨天晚上,你可不是这么叫的。”
他像是故意将旧事重提,戚白映的脑子里又晃起昨夜的一幕又一幕,呼吸窒了窒。
戚白映静了一会,平素娇媚的声音,这会儿故意放缓,倒柔软了几分,“宴礼。”
细细一听,像是娇嗔。
祁宴礼像是听到了满意的答复,挺直身体站好,不紧不慢的开口道:“以后,都这么叫。”
完全不给她拒绝的余地,他收拾好吹风机,往客厅的方向走去。
戚白映余光扫向他的背影,刚才被他触碰的肌肤,好像发热了起来,烫得不像话。
果然以后还是要少喝酒。
像她第一次遇见祁宴礼,不也是在酒吧里,她喝得烂醉的时候。
平放在餐桌上的手机铃声突兀的响了起来。
是顾熙打来的电话。
想来肯定是因为沈逸的事,戚白映咬了咬下唇,还是接通了电话,顾熙急切的声音从里面传了过来。
“沈逸住院了,你知不知道?”
戚白映下意识走向厨房,好整以暇片刻后道:“我知道。”
“你当然知道!”顾熙忿忿道:“我知道你们现在在吵架,可是也得有个限度,他生病叫个救护车就够了吗?白映,你知不知道你走后他就昏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