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日落的过程,宋宴极其专注,没有说话。
直到余晖橙黄浓郁那刻,他拍了一张照片,之后便望着渐黑的天边出神。
夜幕降临,山上气温骤降,还隐隐吹气了山风。
舒澄清觉得到时间下山了,才走过来,“走了吗?”
原本望着即将消失在地平线的太阳的视线,转而看着她,“有人说,一起看过日落的人,余生都会彼此温暖。”
她觉得好笑。
“黑涩会就该本本分分的舞刀弄枪,干嘛跑去抢文艺青年的饭碗。”
一句话说完,原本治愈和谐的气氛瞬间荡然无存。
她不在乎,抬脚要走。
宋宴拉住她,“澄澄。”
她回头,皱着眉,“整天澄澄澄澄,能不能直接说事?”
这次,他直接把相机递给她看,点开,是一个橙光中隐匿的舒澄清。
他们坐了半天的车,爬了很长的阶梯,等了很久的日落,可是他只拍了一张照片,而照片里的人是她。
她看着照片里的自己,说话带着凛冽的山风,“你可以解释,我会听,你要不要说?”
作者有话要说:好家伙,干啥啥不行,破坏气氛第一名。
☆、撑伞
观景台上陆陆续续离开了一些人,还有个别的摄影爱好者要留下来碰碰运气,希望能拍一出当晚夜晚的星空。
太阳已经完全落下,山顶的路灯里照不到他们那边。
向日葵的上衣衣袖很长,能遮住她半个手掌,她半截手指藏在袖子里,指尖摩擦着无名指上的戒指。
四周都很暗,她能看见宋宴摇头。
俩人站着沉默了许久,最后她也只是点头说了一句:“好,我知道了。”
后来,他们没有原路返回,而是走了一条侧道,没有刚刚那种铺好的灰石阶,只是把路边的稍大点的石块铺成的羊肠小道。走了约百步,经过一个竹亭,再拐弯往前走过水泉沟,堪堪见到泉沟里躺着几个小硬币,往前走就看见了一座寺庙。
青墙古寺,僧众稀少,却香烟缭绕,庙宇依山而筑,庙廓绿树环抱,花草簇拥,殿内供奉释迦牟尼佛像。寺内院子很小,便显得院中的菩提树硕大。
这里的僧人不穿红黄披袈裟,只是着一身清灰僧衣。
“今晚就在这住下吧,换洗衣物沈叔会让人带上来的。”宋宴把她肩前凌乱的卷发往后捋,眼神宠溺,“你喜欢看星星,这里视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