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姨从厨房出来,看见饭桌上的一坨面,再看看舒澄清的脸,犹豫着开口,“我给舒小姐再做一碗吧,您先去书房看看宋先生。”
“不吃了,气饱了。”
舒澄清突然想起回来的目的,转身上楼,脚步哐哐的响。
推门进了书房,并没有意料之中的玻璃碎片,就明白这主仆几人演了一场烂戏,而她又当了一次傻瓜。
往里走了两步,果然看见宋宴正坐着等她。
“你能不能换个伎俩?一个伎俩用这么多年,乐此不疲?”她走近他抢过他手中的酒杯,用力的放在桌子上,发出刺耳的撞击声。
“没办法,你这么有本事,闹脾气这么难哄。”宋宴把她禁锢在方寸之间,双手环抱让她无处可逃。
一阵浓郁酒味袭来,她皱起秀眉,“你喝酒了?”
“喝了。”
“喝了多少。”
“你不是不管我了吗?”
“......”
宋宴揽过她的腰肢,像抱小孩一样把她抱在身前,“不生气了好不好?”
“别人家小孩得不到心爱的玩具还在地上撒泼打滚呢,我怎么就不能闹脾气。”
玉肌兰气郁芳香,此时宋宴抱着这温软身子听着她把自己当成自家孩子,平白无故的便熄了心里的无名火,一副闲情逸致跟她探讨一番“小朋友”的理论。
多会哄宋宴的一个舒澄清啊,三言两语就让他称心如意。
“好呀,闹脾气好,我就怕你不跟我闹,一幅几百万的画而已,让你撕的高兴是他的福分。”他抬手下了力道的握住她的脸颊,“可你答应过我的事,没有做到,你要怎么赔我?”
“我答应你什么了?”
“你答应我晚上会回心水园......”
舒澄清觉得他又在偷换概念:“我什么时候答应你?”
“你那天明明点头了。”
“我点头是答应那天晚上的,又没答应天天晚上。”
宋宴:“......”
他低估了女人的胡搅蛮缠,不讲道理。
“再说了,我跟你吵架还住在你家,睡在你的卧室里,喝着你买的豆浆,我这架吵得也太不硬气了。”
宋宴垂首窝在她颈项间,语气闷闷的:“我们没有吵架。休息室的那个东西我不知道是谁的,不关我的事,是有人在故意陷害我。”
“我为什么要信你。”
宋宴听闻,猛地抬头看她,狭长的眼睛瞪的圆圆的,在控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