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坐的都是些人精,大家嘻嘻哈哈的转移了话题,越屏溪一个转目,眼睛落在了舒澄清的颈项,女孩子总是对饰品感兴趣:“程澄,你今天的项链很漂亮啊,谁给你挑的?”
“一个朋友。”舒澄清淡淡开口。
越屏溪坐在旁边,有些诧异地看着她锁骨处的银杏状坠子,惊奇道:“是男朋友吗?这可是巴黎秀场高级定制款,全球只有三条的。要是这个是真的,那你男朋友可真是出手阔绰啊。”
“程澄这几年在国外秀场很火的,怎么可能戴假货呢,人家品牌商一批批的往她那送才是呢。”
“说的也是,这个链子是真好看,能不能借我戴两天啊,程澄姐,不然借我拍个照发个朋友圈也行啊。”
两个人一唱一和,像说相声,说的好像舒澄清不答应就是多大错一样。
程澈司空见惯地一个冷脸,眼底的讥讽不知是冲着谁。
越荀倒是看见程鉴的脸色一沉,可惜他也没多说什么。一桌子号称一个院子长大的人,则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各自心怀鬼胎。
“我要是你,有空我就多看几本专业书,免得你爸爸打电话让我给你写爱丁堡大学的推荐信时底气不足。”舒澄清冷笑着看越家小姐,蓦然想起这条项链的主人,眼色暗淡,兴趣缺缺,“至于这个项链,定制的,估计发了朋友圈你也不好装.逼。”
☆、撑伞
“哎呀,姐姐这是怎么了,火气这么大,大家都是在说笑嘛,这么较真干嘛。”程銮笑着打圆场,一副主人家的做派,“姐姐尝尝红烧狮子头,爷爷特地叫厨房做的。”
舒澄清笑了,“姐姐?我妈生完我就死了,我可不敢有妹妹。我看越屏溪跟你投缘得很,不如你嫁进越家好了,亲上加亲。”
话音刚落,舒澄清就收到了程澈的冷眼,以及程鉴的口头制止:“澄澄。”
席间坐的都是一个院的,也就是说哪家的风吹草动都会影响将来南荔的格局,如果舒澄清说的没错,那越家和程家联手,确实是个大新闻。
越荀挑眉,看着她,意味不明。
众人看她的眼神都跟探照灯似的,舒澄清不喜欢这样,但任人摆布的感觉,她更不喜欢。
她把虾肉推到程鉴面前,笑容灿烂,“黄油面包吃多了,程家的饭我觉得有些硌牙,哥哥姐姐们慢用哦。”
然后起身,潇洒离席。
多奇怪的一家人,同一个父亲的哥哥刁难,同一个爷爷的哥哥维护,同一个爷爷的小妹当和事老,舒姓小白菜当局外人。
舒澄清在一个吸烟区点燃一支香烟,食指和中指夹着,也不吸,就是一直看着香烟一点点的燃尽。
程澈刚好烟瘾犯了,十分“碰巧”遇见了她。
程澈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
程澈眉眼带笑,全然没有刚刚刻薄的面相,“程澄,这么多年很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