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烽火夜场,气氛火爆,正进行一场赌局。
舒澄清的“敢”,是一种“你我上船,要么寻欢,要么赴死”生命底色,她天生以孤注一掷的匪气成为了一个亡命天涯的赌徒。
如果楼四爷是外海的赌场主,那烽火是便是内陆的赌场主。
金钱和人命、钱权交易和情报交换,在烽火统统成立,这里有最好的美色,也有绝佳的美酒,更有最危险的人。同样的,这里每天都在上演惊险刺激的善良与邪恶,人性与欲望。
一掷千金是亡命之徒的拿手好戏,从这样意义上讲,今晚的烽火完全是她的主场。
烽火最好的酒、柠檬、橄榄、奶酪,被美丽的少女们端着,恭敬地送人包厢内。包厢里的牌桌上围着几个人,此时舒澄清刚下场,半个身子陷入沙发,嘴里叼着一片柠檬,面色散漫,让人瞧不出情绪。
单手洗牌,手法漂亮地往桌面一摆,一副完整的扇形牌分毫不差地摆上桌面,这么好的手法,一看就是玩惯了的老手。
包厢外站了十几个男人,神情冷漠,枪在暗处,杀意在眼底。夜场的经理是道上的老人,也是自己人,上前询问:“老板在跟谁玩?”
包厢外靠近门口的人回答:“舒小姐。”
“舒?”经理是烽火的老人了,一听姓氏了然于心,“那可是贵客,也是稀客,她可是很多年没来了。”
当年舒澄清在烽火一战成名,他是亲眼见识过她的手法的,后来听说她跟了宋宴,人人都说是攀附了,可他却不这样认为。像她这么好资历的人,没有宋宴,也同样会有一片天地留给她。
她是属于那种,没有旁人也依然出彩的人。
谈笑间,烽火老板炎野时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烽火从来不缺漂亮的人,但她来了,还是会让人吃惊,原来形容美丽的词汇是那么贫瘠,媚与妖反而不俗,除去传统地惊艳,她是一种剑走偏锋的美。
舒澄清不是没有感受到他的目光,指尖轻翘起牌面一角,没有翻动它,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敲在台面上,眼里没有一丝波动。
坐在一旁倒酒的小侍女轻轻移动视线,以她的角度,她手里握着的红桃A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小侍女眼神扑朔,在烽火敢跟老板对弈还十拿九稳的人,她只见过她身旁的这位。
炎野时不耐烦了:“赶紧吧,早死晚死都是死,痛快点。”
女人眼里闪过不为人知的情绪,手指一翘,揭开底牌。
全场静默。
半响,炎野时豁然站起,情绪颇为激动,“老、子、炸、裂、了!”
小侍女有些诧异,看看舒澄清,又望向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