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怎么样?饿了吗?”
伍寻樱勉强笑了笑,实在没力气说话,冲她点了点头。
舒澄清看着她这么勉强的样子,实在不知道怎么去说安慰的话,转身下楼去厨房端了粥和药回来。
看着黑黝黝的中药,原以为要花一顿功夫才能哄她喝下去,但伍寻樱出乎意料的听话,粥和药都吃个精光,没有半点含糊。
舒澄清拖了一张椅子在床边坐下,一副促膝长谈的样子,“说说吧,两个人怎么了。”
伍寻樱一愣,惊于她的一针见血,苦笑,“你也知道他以前跟姓俞的不明不白的,我心里有疙瘩。前天卢律师突然过来了,被他撞见,就吵了一架,他被我气走了。”
舒澄清旁观者清,三言两语就知道这两个人是兜着面子在吵,误会一堆,越吵越乱,最后还可能被人趁火打劫。
换作以前,她不会去管两个人闹成什么样子,但现在有条脆弱的生命架在两个人肩上,她实在没办法放任伍寻樱这样折腾。
等着伍寻樱睡着,舒澄清雷厉风行,当天下午就轻车熟路在梵策堵到了人。
宋其琛的办公室跟宋宴的不一样,宋宴的办公室偏欧风,线条感强烈,精致华丽,给人一种震慑的气场,而宋其琛这儿偏地中海风格,简约自然,给人没那么多距离感。
看见来人,宋其琛蹙眉,命人看茶。
舒澄清抬手阻止,语气冷淡,“不用了,我说完就走。”
舒澄清对衬衫的喜欢几乎痴态,今天刚好穿了件暗色版型较强的衬衫,干脆且锋利,一如她说出的话:“伍寻樱病了两天,我不管你们吵什么,但总不能拿孩子开玩笑。还是说在你们宋家人眼里,人命也不过如此。”
宋其琛听完,脸上乌云密布,扯过椅子上的外套就往外走。
她看着消失在电梯口的人影,也不想在宋家人的地方逗留,抬腿往外走,却在门口碰见了送资料的宋巡。
宋巡看见她,诧异了一下,随后恭敬道:“舒小姐。”
她点点头,转身想走。
见她要走,宋巡心里晃过一个人,思索了片刻还是开了口,“宴少也在公司,您不过去看看吗?”
舒澄清脚步一顿。
“宴少已经熬了好几天了,这样下去身体怕是吃不消,如果看见舒小姐,一定会高兴的。”
舒澄清心头一痛,开口却不留情:“吃不消就找医生,找我有什么用。”
宋巡忽然心念一起,擅自做了主,“舒小姐。宴少不会那样做的。以宴少的性子,存心要报复赵小姐,是不可能让人拍到照片的,更不可能让照片有机会送到您面前的。所以赵小姐的祸事,一定不是宴少做的。”
宋家人做事,向来不动声色就除之而后快,根本不存在留下证据全身而退的可能。
“宴少他真心的喜欢着你,对你不好的事,他不会做的。伤了你的心,他不会比你好过多少,这不是他要的结果。舒小姐你这么聪明的人,看得清人心,分得出好歹,所以,请你务必要信任宴少。”
舒澄清口中苦涩,心中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