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笨,你承不承认?”
舒澄清听见熟悉的嗓音,心里松了弦,笑颜逐开,“舒森,你好厉害,又来捡我了......”
舒森鄙夷:“麻烦精。”
舒澄清被鄙视,依然乐呵呵,呈现出一种异样的憨态。
“起来,回去了。”舒森瞟了一眼蹲着的人,说完转身想走,又被她扯着上衣下摆。
她抬头,松了衣摆,手伸向他,“哥,脚麻了。”
舒森:“……”
他联想起了之前那个在他家外面蹲了一宿,最后一瘸一拐离开的舒澄清。
算了,再傻也是自己妹妹。
舒森把人塞进汽车后座,叫司机开车,十分钟后,两个人从外面回来,一身寒气,一进门舒森便打发她去洗澡,又吩咐杰理准备晚饭后才回房洗澡。
他洗完出来,没看见舒澄清,又进了厨房,动手煮了姜汤。端着上楼去敲舒澄清房门,没人应,他推门进去,看见她湿漉漉的头发搭在肩上,穿着单薄的睡裙,光着脚蜷缩在怀里鼓成一个球,目不转睛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
“你在干嘛?在演被自己美呆了吗?”他把姜汤放在桌上,双手抱臂,无语的看着她。
舒澄清神游已久,回过神,笑得在床上打滚。
“把头发吹干,碗里的姜汤喝掉,穿上鞋,然后下楼吃饭。”
舒澄清又在楼上倒腾了一会儿,才下楼看见饭桌上绿油油的一片,嘴角抽搐,“舒森,你把我当兔子养吗?还是你破产了吗”
她坐下来,小心翼翼地翻了一筷子,确认是一根肉丝都没有,不干了,“我要吃肉。我还小,我还在长身体!”
为了吃肉,舒澄清的节操也是碎得捡不起。
“不小了,要点脸。”
舒森淡定地给她夹了根西兰花,“吃根西兰花,长长脑子。”
舒澄清鄙夷,“谁说吃西兰花长脑子的?”
“我说的。反正你脑子最缺,吃什么都长。”
舒澄清以眼白回敬,没有肉还欺负人,直接撂了筷子,“你才傻缺!我要吃肉。”
舒森无视她的话,把西兰花塞进嘴里,又夹了一筷子莴笋,尝了尝菠菜,还试了一下离他最远的芹菜。不经意撇了一眼,发现她一言不发的乖乖吃饭,又夹了根西兰花给她。
舒森见过节食减肥的女人,见过癖好稀奇的人,却没见过她这样的纯粹食肉者,好像她活着就是为了吃一口肉。当年她留学一个人住的时候吃肉吃出胃病,身上也总是磕一下就一片青紫,再说在欧洲吃顿中国炒青菜可不比吃肉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