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另一边, 平如海和周如沐接连发出一阵痛苦的呻吟,一手揉着额角,从昏迷中悠悠醒转过来。
“哦,醒了?”
舒凫皮笑肉不笑地一挑眉毛,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上前,架势看上去比反派更像反派,“机会正好。我有个问题,要向两位请教一下。”
她顿了顿,又体贴地补充道:
“不过……我觉得吧,你们要不先冷静冷静?”
平如海:“……”
周如沐:“……”
眼下这一刻,他们已经摆脱琴音控制,躁动不安的心魔逐渐平息,神智完全恢复了清醒。
——但是,他们心魔发作期间的记忆,却完完整整地保留下来,并没有随着清醒而消失。
换句话说,平如海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方才激情澎湃,一口气吐露了内心压抑多年的感情,暴露了自己“恐同即深柜”的本性。
周如沐也回想起了师兄的爆料,震惊而悲痛地意识到——
原来,自己倾慕已久、奉若神明的师兄,竟然表里不一,内心隐藏着如此惊世骇俗的愿望。
说实话,就连她也觉得,师兄这是在想屁吃啊!
而且,他们两人都明白:
自己内心所有阴暗隐蔽的角落,见不得光的微妙心思,都被舒凫和吃瓜群众们看了个干干净净,再没有半点隐私可言。
有些人活着,却已经死了。
他们还活着,但从另一种意义上来说,还不如当场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