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不愧摇头道:“放心,还死不了。只不过是受了些旧伤……咳,不便见人罢了。”
他侧过脸轻声咳嗽,长眉深锁,仿佛牵动暗伤,眼底流露出极力压抑的痛苦之色。
“旧伤?”
谢芳年闻言神色微变,立刻走近钟不愧身边,“让我看看。观你修为境界,已是化神后期,天下还有谁能伤你?”
钟不愧后退一步,不着痕迹地避开了他的手,眼中有自嘲的苦笑一闪而过。
“当世间,化神后期以上的修士,至少还有两位。凤君,你该明白我的意思。”
“那是数百年前的事情了。当年,我察觉鹓鶵一族倒行逆施,踏入歧途,便前去找凌山海理论……”
……
……
此时此刻,凌霄城。
“……?!!”
富丽堂皇的大殿中,天花板上忽然浮现出一道光圈,好像凭空开了道任意门一样,一名身穿浅金色锦袍的少年从中跌落。
少年身姿轻盈,尽管措手不及,依然及时在半空中调整姿势,身形一转,像只山猫一样稳稳落地。
在他清瘦单薄的肩头,还蹲着一团煤球似的黑色博美,狗耳朵和尾巴都被气流吹得向后飞起,口中哇哇乱叫: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阿月,我们是不是要死了?!”
“别怕,阿玄。我们……只是回家了而已。”
那少年正是凌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