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我吧。”
湛墨北明显一愣,旋即撇过了脑袋,“我没有。”
高禧谙点了点头,“我知道。”
虽然明知道答案是什么,但她还是很失落。
说完这三个字,她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湛墨北回头望着她的身影,莫名觉得有些心疼。
回到营帐后,高禧谙便开始收拾行李。
一切有关于高溪这个人的痕迹都不能留下,否则别人一旦查起来,对湛墨北亦是很不利的。
高禧谙想到这儿,冷笑着自嘲道:“人家不喜欢你,你还为人家考虑这么多干嘛,真是犯贱。”
她顺手抓起床榻上的衣衫准备叠好,谁知一声脆响落地,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掉了出来。
高禧谙拿开衣衫,往地上看去。
是湛墨北送她的那瓶无伤粉滚落在了地上。
高禧谙蹲下伸手将它捡了起来,脑海里回忆起这些天在军营里和湛墨北待在一起的时光。
他们虽然天天斗嘴吵架,但无论是吃饭还是练功,只要一抬头就能看见对方。
这样每天舞刀弄枪的日子,是高禧谙向往的。
那个人,也是高禧谙喜欢的。
次日清晨,高禧谙颓唐的从床榻上坐起了身。
她身为校尉的亲信,每日都要给湛墨北准备早饭。
这段时间日日如此,她已经养成习惯了。
洗漱过后,高禧谙便顶着一对儿黑眼圈掀开了帐帘。
“啊!你在这儿干嘛?”
帐子外的湛墨北像一尊雕塑一样矗立着,把高禧谙吓得不轻。
湛墨北高大的身躯几乎遮住了太阳。
“本校尉是来督促你练功的,现在,去练场上扎好马步。”
“你有病吧,现在才刚到卯时,扎什么马步啊?”
高禧谙白了他一眼,便要从一旁绕过他去。
可谁知湛墨北一个大跨步拦住了她。
“本校尉是你的上司,只要你还在西山军营,你就得服从军令。若你不听话,我就将你关进小黑屋里,这样你一时半刻也别想逃出军营去。”
“你!”
高禧谙看着湛墨北一脸贱兮兮的表情很是恼火,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好,我去。”
她乖乖去了练场,湛墨北就一路跟在她身后。
这时,军营里的士兵们也陆陆续续的起床洗漱了。
而湛墨北和高禧谙那两抹身影在空旷的练场上就显得格外显眼。
“欸,那不是湛校尉和高溪吗?”
“是啊,他们果然不简单,大早上的就在那儿卿卿我我。”
“小声点,让湛校尉和易副尉听见了你小命儿就不保了。”
这时,毕宽走了过来,满脸不屑的冷笑了一声。
“怕什么?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说事实罢了,有何好怕的。他们这么明目张胆,就是笃定了你们不敢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