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白溶月待他不冷不热,他又怎么会看不出白溶月的心不在他身上。
可他不愿意去面对。
他自私的将她禁锢在自己身边,就是希望有朝一日她的心能真正属于他。
强烈的恐惧瞬间笼罩了他。
“妾不敢欺瞒陛下,今日捉女干是妾有备而来的。一月前,妾从一个侍卫口中听闻,文戍侍卫醉酒之后夸口说,他与宫里的贵妃常常偷欢,那贵妃的后腰上还有一个花形胎记。”
“妾听闻陛下今日留宿怡蓉殿,便了解文戍定会来与白溶月私通,于是便趁着文戍偷偷溜进蓬莱殿后,将蓬莱殿团团围住。”
“待妾破门而入后,亲眼所见文戍***,正在剥下纯贵妃的衣衫欲行不轨!”
听到岳后说到这儿,靖帝的脑海里瞬间浮现了白溶月盈盈一握的腰肢上,那朵淡粉色的花形胎记。
压抑许久的怒火再也抑制不住了。
他一脚踹翻了文戍,抡起拳头便朝那张可恨的脸一拳一拳地砸去。
沙包大的拳头落下,文戍的脸瞬间被砸得血肉模糊。
说到这儿,贤妃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贤妃,您没事吧。”
湛星澜看得出,贤妃回忆的这一段,场面是极其血腥残忍的。
“我没事,”贤妃拿帕子擦了擦嘴角,目光中满是恐惧,“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陛下那般嗜血,一个活生生的人,被打得眼珠子都掉了出来,整张脸都被砸得辨不出人形。”
靖帝如此嗜血可怕的样子,就连岳后都被吓得不轻。
待身下的人死透,靖帝起身看向了白溶月。
他的身上满是鲜血的走向了白溶月,那只暴打文戍的拳头上还滴着血。
一旁的贤妃见靖帝如此残暴,连忙强忍着恶心上前拉住了靖帝。
“陛下!纯贵妃绝非那种与人苟且之人啊!陛下!”
靖帝气得浑身颤抖,拂袖甩开了贤妃,然后用一双猩红可怖的双眸死死盯着白溶月。
他几度张口,却始终将话说出口。
白溶月也只是绝望的看着他,两行盈盈泪珠滑落脸颊,却无半字出口。
两人就这样对视了足足一盏茶的时间。
岳后见状忍不住了,开口道:
“白溶月,若你真的问心无愧,那我只问你一句,这些年,你的心里到底装着的是陛下,还是别人?”
白溶月转而愤恨的看向岳后。
却也只是动了动嘴唇,并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就这样,靖帝绝望的闭上了双眼。
他命寇淮将年仅五岁的傅玄麟带离了蓬莱殿。
然后亲口下令,命人将蓬莱殿大门钉上了木板。
他牵着傅玄麟的手,亲眼看着他心爱的女子被封在了这冰冷的蓬莱殿中。
贤妃眼眸微颤的合上,两行泪水不自觉的落下。
时至今日,她仍然记得那日白溶月绝望的目光。
可湛星澜却发出了内心的疑惑。
“这事不对。”
贤妃睁开双眸,问道:“哪里不对?”
“纯贵妃的反应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