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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耐下心思,坐在院子的石墩上面朝着她离开的方向,手心捏着一块金属片,在指间变换着各种形状和模样,时而扁平时而长细时而圆滚,随心所欲熟练无比。

新获得的金属系异能比最初得到力量系的时候要使用娴熟许多,大概同他前世惯用各种兵器有关,对金属的熟练与生俱来。

心里如此想着,原本只有一小片的金属分裂出无数碎片排列着,掌心朝下虚握,碎片便合成一柄丈八长的黑金雕盘龙滚云纹点银枪。

他把银枪拿在手中,手指细细擦过每一寸枪身,指下每一寸都是他无比熟悉的纹路,不知曾怀抱银枪擦拭多少回。

这把云纹点银枪曾陪他走过半生戎马,伴他沙场厮杀,和他一起立下战功无数,却在他死后被昭阳王命人丢进炼炉里融成了铁水。

不曾想此世还能将它握在手中再战一回。

唰——

枪身一扫,银光扫过,他单手持枪而立,对着缓缓升起的初阳耍银枪。

畅快淋漓地耍完一套枪法,他额头布满薄汗,心中所有因前世所起郁结随风而去,只余轻松释然。

阮软出去已经一个小时,却还不见身影。

他终是耐不住了,化去银枪,朝着小溪的方向飞奔而去。

她不在他眼前,他总是惴惴不安。

此时的阮软正趴在高高的桑葚树上,欢快地摘着桑葚子吃。

忽然听闻林中有风声过,下意识回头去看,发现是寻她而来的今朝,她心中惊喜,松开抓着枝干的手朝他挥动着,却不小心脚下一滑,身子往后仰倒接着摔下树去。

耳边疾风而来,失重的身子被接住,腰身怀过一条结实的手臂,稳稳地落入一个温热的怀抱里。

随之而来的是他带着宠溺的轻声斥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