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蝎子?”她开始了动物大讲堂,“狼?熊?真的没有怕的吗?”
陈樾低声说:“我怕了你了。”
孟昀伸手来打他,但她坐在床角,够不着,人往前一倾,陈樾立刻接住她的手,稳住她。她重新坐回床上,微红了脸。
孟昀吃完一整碗石榴了,后知后觉地说:“完了,我今天吃太多了。”
陈樾说:“水果而已,不要紧。”
“哪有?晚上烧烤就吃了很多,肯定长胖了。”孟昀说,“来的时候没带称,在这里天天吃,肯定重了——”
陈樾看她半刻,忽起了身,过去将她打横抱起来,掂了掂,说:“轻的。”
孟昀低笑:“你又没抱过我,怎么比较?”
陈樾说:“那次醉酒抱过的。”
孟昀说:“那你以后每天都抱一下,看重了还是轻了。”
“好。”
陈樾将她放到床上,要起身,她却不松手了。她手腕搭在他脖子上,闻见他身上的气息,不自禁朝他仰头。他呼吸就乱了,低头迎上她的唇,她顺势往后倒,他被她牵引着沉进了帐子里。
纱帘在额间摩擦,白花花的朦胧的世界。他的鼻息炙热而潮湿,抚过她的唇角,她的耳朵,她的脖颈。
陈樾将她搂在怀中,手掌轻摁在她后背,像捧着易碎的玻璃般悉心。指尖隔着衣料,顺着她的蝴蝶骨触到肩头。她就势缩了下肩,西瓜红的肩带松落下去。
陈樾一下子就不知道手该放哪儿了。
孟昀正吻着他的脸颊,鬓角碰着他发烫的耳朵,轻轻笑了,一颗心贴进了他的手心。就听他呼吸凝止,吸气声明显重了下去。
帐帘沙沙作响,缠着她宽松的裙摆,在床单上搅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