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我不知道,我与余蓁相交十几年从来都不知道他是这样无情无义的人。”钟羡愤恨地说。
“余蓁是个混蛋。”余蔓认同地点头,余蓁如此对待亲妹和好友可以说是丧尽天良了。
余蔓心中怅然,当初若是与钟羡把话说开,他们各自嫁娶,钟羡也不会被蒙在鼓里在寻她的路上蹉跎这些年,犹记得杞县街头飞奔追赶她的马车的钟羡,如果她知道钟羡早与余家断交,也不会避而不见,也能早些了断痴念,追根究底都是造化弄人。
“余蔓。”钟羡突然一把抓住余蔓合在胸前的手,眼神认真而又执着,郑重道:“我们走吧,我们离开苕溪流域,随便去什么地方。”
他们跨越生死恍如隔世,能有幸重逢,自然不能再分开,他们可以携手去远方,忘掉这些年所经历的一切。
“我......”余蔓感动地不知如何是好,又愧疚地无地自容,她抽回被钟羡攥着的手,手指紧张地绞在一起,艰难地摇头道:“不行。”
“为什么?”钟羡瞳孔骤然扩大,他低下头靠近余蔓,激动地问:“你难道留在这里跟着夏济吗,夏济和我怎能一样?我们是未婚夫妻,你本来就该嫁给我的,我们错过了这些年,后面的岁月不该好好珍惜?”
就像钟羡所言,钟羡和夏济按余蔓正常的立场应该毫不犹豫地选择和钟羡走,毕竟她和钟羡的羁绊更深,与夏济虽有一面之缘但说到底也只是个陌生人,而且显然夏济并不待见她,但是,有一个前提存在......
“钟羡,我不会跟你走,也不会跟你在一起。”余蔓紧张地说,她满心焦虑,但必须把难以启齿的理由和钟羡说清楚,以免钟羡继续对她用心,“就算余法对尤氏没有阴私毒计,我也不会嫁给你的。”
钟羡听了,心都揪到一起,他难以相信地追问道:“为什么,难道......”难道余蔓早有心上人,只是被命运生生拆散,那他算什么?
“余蓁嫌我丢他的人,觉得我配不上你,觉得我嫁给你你会嘲笑他看不起他。”余蔓语调艰涩。
“我没觉得,从来没有这种可笑的想法。”钟羡赶紧摇头,他恨不得劈开余蓁的脑壳看看里面都装了什么,能说出如此恶毒的话。
“我也没觉得。”余蔓苦笑,“但我一见到你,就能想起余蓁看我像看到了苍蝇似的眼神,余蓁拿兄妹之情换这一个小小的愿望我怎么不如他的意。”
她对钟羡没有情,但她对谁有情呢,情是培养出来,不过在此之前她和钟羡之间有义在,如果没有余蓁,他们早就是一对有情有义的夫妻了。
“对不起,钟羡,是我配不上你,是我负了你,对不起。”余蔓万分抱歉地搓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