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夏家的院门被敲个不停,余蔓就坐在秋千上悲秋伤春对叫门声恍若未闻,她现在已经是个怨妇了而且离疯不远。前一阵余蔓实在忍不住想偷偷去松庭,就算单黎不同意他们团聚,她偷偷与夏济见上一面就好,她可以不留在松庭但她也不要在杞县待了,可以和夏济商量一下她在其他县城或某个乡下村庄隐姓埋名的住下等他。
可是松庭易主,还不知道夏济人在哪儿落脚......
“夫人,主公有几句话要丁某带给夫人,夫人可否开下门?”
院墙上站起来个人,余蔓心情不好也好不起来,见有人爬到她家墙上招惹她,遂很不好惹地挑眉,冷清的目光斜斜的射向那人。
丁佐?他来做什么。
这里可是杞县,单氏的老巢,怎么让尤渊的人大摇大摆的进来骚扰她,听闻尤渊几次三番向单黎提出要接她回连州,拖了这么久莫非单黎今儿个动心了?
“夫人,可否开门一叙!”
丁佐站在墙上见余蔓转身慢悠悠的要回屋,急忙提高了音量,哪成想余蔓根本就没打算进屋,而是拿起外墙上挂着的弓箭,回过神又是用那种该死的戏谑的眼神看着他。
“夫人,这玩笑可开不得!”
余蔓搭箭弯弓瞄着墙上的丁佐,丁佐刹时慌了神,连连摆手希望余蔓不要妄为,可余蔓手中的弓弦肉眼可见绷得更紧了,他怕箭矢真朝他放出来,只好手忙脚乱地左挪右躲。
“荡寇将军已答应将夫人归还主公,夫人做好准备不日随我回连州。”
余蔓不肯开门,巷子里已经不少人在看了,丁佐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尤渊的口信讲出来,他又为自己的生命安全担忧,就只说了这一句话便跳下去了。
余蔓放下弓箭冷着脸回屋,并哐的一声摔上房门,卧室还是那个人走时的样子,余蔓呆立在那儿看着眼前的一桌一柜一纸一笔,嘴里喃喃道——
“夏济,夏济,夏济......”
念着念着余蔓突然疯了一般拿起手边的瓶子就往地上砸,易碎的东西都砸完了,就砸那些能听到响的东西。
“你也靠不住,你也靠不住!”
暮色沉沉,余蔓一脸漠然地站在窗前用帕子缓缓擦拭佩剑,身后一片狼藉。
“小余夫人,小余夫人。”
这声音是柳夫人在外面小声叫她,余蔓不动声色地听了半晌才慢悠悠地收剑,一开门柳夫人就被余蔓的神情骇得后退一步,不过她到底记得她此次前来与余蔓有要事相商,马上闪身进去关上门,拉余蔓到厨房和卧房夹角的墙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