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来到一片居民区，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大妈正就着路灯的光在水井边洗衣服。

甄帅让沈行督原地等着，不紧不慢地走过去，直接在大妈身边蹲下。

“大妈，忙着呢？”

“有事啊？”身后就是居民楼，大妈喊一声能招来不少人，也不怕被个半大小子怎么着了，慢悠悠地问。

甄帅掏出一个桔子，剥了皮，掰下一瓣放进嘴里，轻轻一咬，浓郁的果汁流出，沁人的香味。

“我手头有新鲜蔬菜、桔子和苹果，换不？”

大妈盯着他半晌，“你小子知不知道我是街道办的？”

甄帅淡定地问：“您就说要不要吧？”

大妈嘴角抽了抽，小声问：“什么价？”

甄帅得意地一笑。他就知道，没人逃得过蔬菜和水果的诱惑。

“韭菜一角钱一大捆，土豆、黄瓜、茄子一角钱一个，苹果和桔子两角钱一个。”

“你小子怎么不去抢？”大妈气够呛，“一角钱在供销社能买五斤韭菜！”

甄帅耐心地说：“您别急啊。我的蔬菜都是极品的，一捆有一斤多，能炒两盘，味道非常好；土豆黄瓜都是大个头，绝对划算。您看我这桔子，大不大？苹果比桔子的个头更大。您尝尝。”

他掰了一瓣桔子，见大妈手上都是洗衣服的脏水，干脆喂大妈吃。大妈年纪足以当他的长辈，这举动不算冒犯。

大妈这一尝，无话可说。

五分钟后，甄帅成功地从大妈这儿赚到十元钱。

“您要是给我介绍几个靠谱的客户，我送您两个大苹果。”

大妈道：“不要苹果，这玩意又不能当饭吃，送两个大土豆吧，耐放。”

甄帅一怔，“送您三个大土豆和一个苹果。”

大妈愣了愣，爽朗一笑，“行，我这就给你找人去！”

半个小时后，甄帅身上又多了五十块钱。

他意犹未尽地对沈行督说：“再卖最后一次？”

“不困？”沈行督无奈。

“不困！”甄帅正在兴头上。

两人转移阵地，无意中又走到一个厂区门口，正好看到一个年轻人往大门走走。

甄帅连忙拦住他，小声地问：“兄弟，要新鲜的蔬菜和水果吗？”

年轻人眼珠一转，“你有？”

“有，你要多少有多少。”

“那你在这儿等会，我回去拿钱。”年轻人快步朝里面走出，不放心地回头看了一眼。

甄帅朝他摆摆手，示意他放心，肯定会等他。

年轻人点点头，小跑着离开。

甄帅等了一会儿，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