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打完饭的人走出来时，甄帅看到他们手里拿着的无一例外都是馒头和大米粥。

他好奇地问一位看上去很面善的中年男人。

“大叔，晚上只供应馒头和大米粥吗？”

中年男人苦笑一声，估计心里也憋得慌，主动地说了很多，“有这就不错了。你不知道吗？这里每天只免费供应早饭和晚饭，不管大人还是小孩，每人每顿都只有一个馒头和一勺粥。中午也供应饭菜，但是得用东西换，衣服、鞋袜、粮食、金银珠宝、古董字画都行。另外还能用丧尸脑袋里的石头换，那些军官管这石头叫”晶核”。晶核倒是好东西，两个花生米那么大的晶核能换一个馒头，一个蚕豆大小的晶核就能换两个馒头。只不过那些丧尸太难对付了，用晶核换食物的人不多。”

排在甄帅前面的老太太忍不住接话，“谁说不是呢？被丧尸抓伤就会变成丧尸，谁敢去打丧尸？”

中年男人哼了一声，“这两天不打就不打，等过两天能用来换食物的东西都换完了，要么自己出去找吃的，要么去杀丧尸挖晶核，不然就等着饿死吧。”

“部队的做法其实也可以理解。”旁边队伍的一个戴眼镜的年轻女人静静地说，“他们这样做应该是为了鼓励幸存者去猎杀丧尸。城里那么多丧尸光靠部队这几千人去杀得杀到什么时候？如果大家都参与进去就能多杀一些丧尸，丧尸少了，咱们人类面对的威胁就少了。而且基地里的粮食储备是有限的，一直免费供应的话恐怕维持不了几天。”

老太太摊手，“姑娘你说的有道理，但是你看我，我这么大年纪了不被那鬼东西杀就不错了，怎么去杀那鬼东西？”

年轻女人笑笑没说话。她又不是部队的人，有意见跟她说也没用。

中年男人叹息着走了。

十分钟后轮到了甄帅。

直播间的观众们也感兴趣地看着放在台子上的食物，果不其然只有堆成小山的馒头和一桶白米粥，桶比成年男人的腰还要粗，里面还剩下半桶，粥煮得稠稠的，看上去还不错。

打粥的勺子不小，一勺粥能装满一个小碗的样子。

甄帅拿的两个饭盒刚好一个装馒头一个装粥。

他尝了一口粥，观众们问他味道怎么样。

甄帅有点惊喜，“还挺好喝的，很香甜。”

怕耽误久了沈行督担心，他端着饭盒离开，远远的就看到沈行督站在帐篷外面注视着他的方向。他艰难地绕开地上人的腿和脚，快步走过去。

两人进了帐篷，把拉链拉上，隔开其他人窥探的视线。

“粥很好喝，尝尝。”甄帅把装粥的饭盒递给沈行督，咬了一口馒头，口感也不差。

他对观众们解释道：“现在电力系统还是正常的，馒头应该是用机器做的，很软和，也很有嚼劲。你们呢，晚饭都吃的什么？”

观众们的回答充满“恶意”。

“没什么，不过是老妈做的红烧排骨、辣子鸡丁和小炒肉而已。”

“没什么，不过是男朋友请的牛排和红酒而已。”

“没什么，不过参加一个饭局而已，川菜、湘菜、粤菜都有。”

“没什么，不过是自己煮的火锅而已。”

“……”

甄帅嘴角直抽，刚才还觉得香甜的馒头再吃只觉得味同嚼蜡。他就不该问！

观众们哈哈大笑，欺负主播太有成就感了！

沈行督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得出小家伙吃瘪了，想了想，从空间里拿出一瓶冰镇的“甄”牌果汁和一袋“甄”牌牛肉干。

观众：……

好吧，主播你赢了。

甄帅得意地搂住沈行督的脖子在他脸上用力亲了一口，把牛肉干夹在馒头里吃，味道顿时一级棒。

沈行督给他留的一半粥他也就着肉干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