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帅稀奇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伸手摸了摸。他没剪过这么短的头发,头皮上凉凉的有点不习惯,但不得不承认换了一个发型的自己显得更加精神。
“好看。”他对沈行督道。
沈行督摸了摸他的脑袋,嘴角微微翘起。
许未大咧咧地道:“大帅,你也帮我剪一下。”
虽然更相信沈行督的技术,但他可不敢要求沈行督给他剪。
“行,过来坐。”
甄帅乐意之至,就当练技术了,给许未、韩鑫和苏砚都剪了,越来越熟练。
韩鑫一直犹豫到苏砚剪完,终于鼓起勇气坐过去。
“大帅,我一直知道你是一个心胸开阔、宰相肚里能撑船的大帅比,你是不会故意报复我的对不对?”
甄帅不怀好意地奸笑一声,“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得罪谁都不要得罪发型师!”
韩鑫吓得要站起来被他用力按住了,“坐好!乱动的话剪坏了可别怪我。”
许未故意把镜子拿走。
韩鑫哭丧着脸,坐立不安了半个小时,终于听到甄帅的大赦之词。
“好了。”
许未和王子运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韩鑫见状,快吓哭了,一跃而起,抢回许未手里的镜子,不放心地左看右看上看,长出一口气。
“吓死我了,还以为你真给我剪坏了。嘿嘿!”
他摸了摸脑袋,相当满意。
甄帅哼了一声,“你不是说你一直知道我是一个心胸开阔、宰相肚里能撑船的大帅比吗?”
“当然是,谁敢说不是我打死他!”韩鑫装模作样地横眉竖眼。
范宁宁吐吐舌头,“剪刀借我用一下,我也剪一下刘海。”
她自己对着镜子剪了平刘海,估计平常经常自己剪,剪得挺整齐的。
当天,甄帅这里有理发工具的事不知怎么传了出去,康存异、刘震、聂文治他们都跑来借。
两天后所有人都换了新发型,有的还算看得过去,有的完全像是狗啃过的,让人见一次笑一次。
理发的事意外地为他们封闭枯燥的生活增添了一个趣谈。
沈行督脑袋上被甄帅戴上一顶黑色棒球帽,除了韩鑫他们,没有其他人知道他的发型被甄帅剪坏了。估计有人猜到了,但也没人敢扒了沈行督的帽子一探究竟。
又是三天过去,雨还是没有停歇的迹象。
所有人的心情都越来越阴郁。虽说不缺吃喝,一直只能在这栋楼内活动,就像这个世界成了一个孤立的世界,除了他们再没有其他的活人。
聊天、玩游戏、打牌……这些活动也无法安慰他们沉郁的心情。
范宁宁有些惊恐地问:“该不会以后都不会晴了吧?”
王子运安慰道:“不会的。”
苏砚也道:“你这样想,至少我们不缺吃少喝,比其他幸存者强多了。”
这时,外面响起急促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