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淮安是冷暴力的受害者,自然知道有事要把话说开,因此,他认真地道:

“崽崽,我现在很生气,请你反省一下自己。”

原来,在许师兄进入房间,与那神秘前辈对峙之时,崽崽的神念竟然偷偷跑出来,舔了那前辈一口。

在这一瞬间,前辈似乎也懵了。

片刻后,对方惊叫一声,逃命似的从那木偶上离开,转瞬不见了踪影。

许师兄追了出去,而苏淮安什么都忘了,只顾得上教育小朋友。

“崽崽,你怎么什么都吃?!”

崽崽这一出其不意的行为,让苏淮安不由得扪心自问,他平日里到底有多亏待这个小宝贝。

“……是因为它身上的气味很好吃嘛。”崽崽的神念传过来,“而且,它和阿爸的味道很像。”

这是什么破理由?

苏淮安额头上青筋一跳,第一次有了揍熊孩子的冲动。

这厢,苏淮安暗自将崽崽的行为记在了小本本上,另一边,祝余真君与睦月真人在一番争执之后,已经得出了关于木偶的一致结论。

“这个木偶,是由阴沉木所做。”

祝余真君道:“阴沉木是一种上古生长的树木,在界膜落下之前较多,到了现在,怕是难寻了。”

“木偶上的线条,不出意外的话,就是一种功法。”

将功法刻在阴沉木的木偶上,是上古修士向下传承的一种常见办法。

木偶递到了苏淮安的手中。

苏淮安仔细地端详着这人形木偶,目光扫过木偶的身体,很快,在汇入丹田之处,发现了一个特殊的走向。

“是妖修功法。”

也就是说,苏淮安的功法来源之谜,终于得到了确切的答案。

只是,这答案所衍生出的,又是另外一个新的问题。

将木偶作为遗物留下来的父亲,到底是什么身份?

附身于木偶的神秘前辈,又与苏淮安名义上的父亲,有什么关系?

此时此刻。

泰平峰。

“青灯,青灯?”

回到了熟悉的寄身之物上,青灯终于松了一口气。

“在在在,你叫魂呢!”

可不是在叫魂吗?

只是,泰平峰主无暇去计较青灯的语气,只是拧着眉,将青灯反反复复探查。

“我真的没事!”

怎么会没事?

从泰平的视角来看,青灯的魂体如灯油即将耗尽的灯光一样,闪烁着愈发虚弱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