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揭月使和藏海护法忍不住一起畅想未来,心生神往,另一边,苏淮安才刚刚进了屋。

依旧是熟悉的书房,苏淮安一进门,看到的就是穿着大氅,脸色有些苍白的许师兄。

他顿时就皱起了眉。

修士自从进入炼气期之后,就逐渐不怕寒暑,平日里穿衣也只是普通的道袍,起装饰作用,如今用厚衣服来取暖,显然是自身状态不佳。

“师兄这是怎么了?”

“?”

容诩顺着苏淮安的目光落回了自己身上,看见自己身上的穿着,不由得回过神来。

“无事。”他笑了笑,“老毛病了。”

这借口,恐怕是连三岁小孩都不信。

苏淮安拧了拧眉,不与对方争辩有没有生病这回事,反倒是直截了当地问:

“医修看了吗?怎么说?”

……医修当然是没看。

事实上,不用医修看诊,容诩就知道自己是什么问题。

几日前施展的秘术对于他来说,仍然产生了一定的消极影响。

他早年受过伤,加上多年征战,大面上看是没有问题,但日积月累许多小毛病,遇到了一些时机就会周期性爆发。

只是这些话,他不会对苏淮安讲。

一则一讲到病情,就要扯出那些冗长的旧事。二则,他担心对方钻牛角尖,把责任又揽到自己身上。

与其这样,倒不如什么都不说。

“都是小问题,医修开了药,按时吃便可。”

苏淮安将信将疑。

他不太相信师兄的话,要不然睦月师叔也不会主动找他来劝人,可是,他到底不懂医理,也看不出对方口中的破绽。

“既然如此,我每日监督师兄吃药。”

“……”

“医修还有什么别的叮嘱没有?说出来,让我一便了解。”

容诩的目光呆滞住了。

见容诩这个反应,苏淮安哪里还不明白对方是在说谎,忍不住语重心长地道:“师兄,讳疾忌医是不对的。”

被拆穿的容诩露出无奈的笑容。

“既然如此,不如就再让医修来看看吧。”苏淮安打蛇上棍,顺势地提出要求。

“好不好,师兄?”

在容诩无言以对时,苏淮安的祈求再一次切断了容诩拒绝的道路。

“……好。”

作为许家的主人,容诩身体不适,要请医修来一趟的消息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就传到了护法们的耳中。

“你、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