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铭将种花的那片地留了出来,暖暖每认识一株草药,便将其种上。
所以时常看着小肥鸡跟在暖暖身后,去巡查她种的草药如何。
如果它觉得药材长势不好,便啄出地里,叼着去喂水塘里的鱼。
今天也一样,暖暖拿着小铲子,看到宋铭和湛思澜,立马飞奔了过去。
身后的小肥鸡跟到一半,猛地刹车停下,然后傲娇走了。
两人见怪不怪,湛思澜摸了摸暖暖的头,问她:“今日认得如何?”
暖暖小脸一皱,不是很满意:“师父,师爹,对不起,都这么久了,我才认识一百种药草。”
湛思澜:“……”
这才五天不到,一百种,对于小孩子来说,已经很厉害了。
他刚想安慰,谁知宋铭道:“确实还不够,不过你不识字,有的不知也正常。”
“真的吗?”听到宋铭这句隐晦“进步空间”很大的话,暖暖笑了笑,“师父,我会努力的。”
宋铭转头冲湛思澜道:“医馆有孟敞和李子越,账本我晚带回来给你即可,不如你教暖暖识字?”
“也好。”湛思澜对于这个安排很满意,绣娘怕生,加上又看不见,所以暖暖也只能留在府中。
虽然有丫鬟帮忙,但一个人呆久了也闷得慌。
用过晚膳,宋铭去寻黄老。
看到他来,黄老停下讲解,把医书放到了一边。
“我就知道你要过来。”
宋铭看着他案桌上摆好的茶具,笑了笑,随即坐在了他对面。
请教的李子越和孟敞凑上前来,后者开口询问:“大师父怎么知道师父要过来?”
黄老冷哼一声,傲娇道:“下午夏秋荷的事情,还没解决呢。”
两个徒弟一脸了然。
“好好看你俩的书。”黄老板着脸教训了一句,随即笑呵呵给宋铭倒茶,“尝尝,新茶。”
宋铭喝了一杯,点点头夸奖道:“确实是好茶。”
黄老笑着放下杯子,问:“你是想问我是不是知晓赵家?”
“黄老果然是火眼金睛。”宋铭拿起小茶壶,给两人把茶蓄上。
看书的两人对视一眼,纷纷竖起了耳朵。
黄老捏着杯子,突然叹息一声:“准确来说,我知道的不是赵家,而是夏家。”
“怎么说?”宋铭倒是没想到,路上露出了疑惑。
“夏家之所以只剩下夏秋荷,是因为夏家满门皆被陷害,而刀下留人之时,只剩下了她一个。”黄老想起十年前的旧事,目光陷入了回忆。
夏家之所以跟赵家是莫逆之交,正是因为这场祸事。
当年,夏家是为了身后的赵家,不被牵连,所以才抗下了贩卖盐引的罪名。
而在淼城,贩卖盐引,乃是死罪。
赵家表面是光鲜亮丽的书香门第,但实际早已入不敷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