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了地方,颜政招呼人坐下:“现在都是自己人,礼仪什么的都不必管,大家随意。”
琴师率先拱手道:“城主,礼不可废。”
颜闻抒眸色微凝,语气冷冽:“我!礼不可废那是对外人。”
言外之意是,你既然这么认为,那就出去。
颜政皱了皱眉:“抒儿,我以为我将你教的挺好,没想到你这么不爱惜自己的羽毛。”
“他是你的羽毛,又不是我的。”颜闻抒语气淡淡,一副气人的模样。
颜政立马沉了脸。
宋铭在两人之间来回看了一眼,目光落在了琴师身上,“既然城主说随意,琴师还是别再坚持了。”
琴师拱手笑道:“是我多此一举了。”
“不知琴师名讳?”宋铭说不在乎礼仪,就不在乎礼仪,直接端起杯子,越过城主和少城主敬向了琴师。
湛思澜担心的看向颜政,只见对方一脸复杂。
琴师也不安的看了一眼颜政,见他没有生气,这才举起酒杯:“在下姓张,久闻宋神医大名。”
姓张,有意思。
宋铭跟他对饮完一杯酒,语气似玩笑道:“原来张琴师知道我,我自问医术不输淼城任何一位大夫,不知琴师为何同城主说,我们在此是凶呢?”
湛思澜:“……”
原来聊天还能这么聊。
颜闻抒和颜政也一脸错愕,就更不用说张琴师了。
他没想到宋铭“不懂规矩”到了这个地步。
试问哪有人背后说人坏话,却被当事人当众拆穿尴尬呢?
他只好硬着头皮道:“在下懂一点卦象,没想到算出是凶。”
“你若不信,不若我当着面再算一次?”
宋铭目露凝重:“没想到救人也是凶兆,我们自然是信琴师的,这样吧,明日我们便离开城主府。”
宋铭说的认真,看着像是真信了琴师的话。
后者惊出一身冷汗,一口气想松又松不下去。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有种被宋铭看穿的错觉。
“思澜,我们进城那日,在街上也遇见过一位卖卦之人,可还记得?”
听到宋铭这句话,琴师手下意识攥紧了杯子。
难道自己暴露了?
不可能,他的迷惑术,无人能破。
湛思澜点点头:“记得,但记不清脸了。”
听到这里,张琴师又松了一口气。
颜闻抒却皱了皱眉道:“进城那日?”
湛思澜点头:“嗯,我好奇,便掀起帘子四处望了望。”
颜政更加认定两人没见过世面,看来刚才也是,小门小户无礼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