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是想给他看,就是自己累了。
徐祁年当然说好。
车内的昏暗里,喻修景偏着头,路边的灯光时不时擦过他侧脸,尽管是这样也泛着白。他长得像那种极度娇气的人,有那种十指不沾阳春水,不知人间烟火的小少爷气质。
但其实喻修景和娇气不怎么沾边,他更像一棵挺拔的杨树,或者一丛开得刚好的百日菊。
难得想让徐祁年帮这样小的忙,这种听上去那么没道理的要求,却能让徐祁年觉得开心。
上车没多久,容悦的电话打过来。
喻修景还以为是她要批..评他连采访都没结束就跑了,没想到容悦问的是:“你还没签进公司之前,在厦门机场弹钢琴,被一个外国人拍到了,这件事还有印象吗?”
说没印象是假的,容悦话音刚落,喻修景就想起那件事情的缘由。
当年高考结束,他接到在厦门拍摄的戏,角色半途被换掉。因为觉得不公平、委屈,还有茫然,就算是喻修景这样好像在乎得很少的人,也会有莫欺少年穷的高傲。
“怎么了?”喻修景问。
他这样说,徐祁年也跟着看过来。
“没什么,我只是在像我们要不要解释一下为什么当时你哭了。”容悦其实也纠结,毕竟是这么久之前的事情了,再说当时喻修景正在弹琴,完全可以说是因为那首曲子动容。
“不解释了吧,”喻修景说,“不用解释了。”
容悦思考片刻,回答:“好吧。”
挂掉电话,徐祁年勾了勾喻修景的下巴,问他有没有事。
喻修景摇摇头,手机点开微博,果然很快就翻到了那个视频。
发布者正是拍摄视频的外国人,他是因为这一次的电影节,才想到很久之前拍过的这个视频里的男生,和今年拿奖的这个演员很像很像。
视频一点开,徐祁年坐在旁边,低头就看到了。
这么多年,不管是谁,养得多好,都很难长不变。只是有的人变化多有的人变化少,或者这里变得多,那里变得少。
只是突然看到十八岁的喻修景,徐祁年也有一些难以说出的感觉。
“原来当时也哭了,”他用嘴唇贴了下喻修景发顶,“很委屈是不是?”
视频放到结尾,喻修景关了手机,垂眸看着被徐祁年拿在手里的奖杯。
“不委屈了。”
房间在顶楼,从电梯出来,徐祁年牵着喻修景。
刷卡开了门,喻修景就迫不及待地脱掉了厚重的羽绒服。
两个人进了卧室,徐祁年把奖杯暂时摆在床头,问喻修景要不要拍一张照片。
喻修景单腿跪在床边,俯下身抱住徐祁年,摇摇头,在他后颈亲了亲。
“今天怎么舍得撒娇了?”徐祁年逗他玩儿,“我成你跟班儿了?”
明明知道他是开玩笑,喻修景还是有点脸热。
“啊。”他张嘴咬了徐祁年一口。
“得,胃口没养大,胆子养肥了。”徐祁年捏着他手,一拉一推,反身把喻修景压在身下。
眼神对上,两个人渐渐靠近,徐祁年含住喻修景的嘴唇,很慢很慢地吮。他牵着喻修景的手放在自己皮带上,喻修景就摸索着解开来抽掉,皮带头落到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虽然车里暖气开得很大,喻修景身上暖和了一些,但手还有些凉。徐祁年捏了捏,牵过他手放在自己后腰。
吻一直没停过,徐祁年的手掌从喻修景毛衣下摆钻进去,摸了摸他小腹,喻修景虽然闭着眼,但也能感觉到他手上戒指的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