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主任也的确感受到了，乖乖转移话题说：“只是看那人还纹身了，纹身的人感觉好像会很凶，要是打起来我帮不了你，只能报警了。”

“你觉得纹身的人凶？”

林荘看陈晋表情微微有些变化，连忙准确解释说：“不是有偏见，是看着那么大一片纹身，觉得有些害怕。”

“……”陈总含蓄地跟着点点头，“恩，是会给人感觉有些害怕，不过你觉得多大一片叫大呢？”

林荘这回明白了，陈晋身上肯定也有，就是不知道在哪儿，手臂上肯定没有，那么在胸口？还是小腿？什么时候纹的？纹的什么？为什么纹？单纯的喜欢还是有什么意义？

林荘突然想要直截了当的问陈晋过去的一切，可又开不了口，他永远骄傲地哪怕想复合，都要等人再主动一回。

林荘笑道：“其实还好，刚才那人主要是长得也凶，所以看着害怕。一般只要不是跟日本社团那样全身都是就还好。”

陈总跟着笑了笑，说：“这样啊。”

林荘一时间听不出语气里是如释重负还是依旧紧张。

小林主任有些为难，他怪害怕到时候跟陈晋坦诚相见，陈晋身上到处都是，有点儿像是开盲盒了。他大概能接受吧，习惯习惯就好了，说不定会觉得很帅呢，但家里人要是知道就不好了。

老人家大都有偏见来着。

林荘存着心事，这会儿是绝对开不进去辅道了，干脆抛开这些以后才需要考虑的事情，跟陈晋说：“算了吧，我们还是直接去商场，这里我是开不进去了。”

林荘要强，有什么目标就一定要达到，可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一旦发现不行，立马回头。

陈总闻言，心不在焉地‘恩’了一声，但很快又干脆道：“这样吧，你想要买什么跟我说，我去帮你买回来，你就不用开进去了。”他殷勤得像是为了做错的事情想要讨好谁，他根本控制不住。

小林主任摇摇头：“不要，我想去大商超。”

这语气有些撒娇的任性。

直击陈晋忐忑的心，他忽地又冷静下来，心想，得找个时间去洗掉身上的半甲，或者干脆一辈子都不脱衣服。

陈总思考完毕，忽地放松下来，扪心自问为什么要管林荘怕不怕他，陈晋无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