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无力感叫齐楚觉得自己脆弱的像是个纸片做的人。
顾西野也发觉了齐楚对他的依赖,心里的想法愈发坚定:哥好可怜,都怪这个病秧子大叔!绝对不能让他靠近哥!
眼见顾西野护着齐楚一步步走远,盛远斋发出带着哭腔的最后质问:“就连我结婚你也已经无所谓了吗?!”
背对盛远斋的齐楚没有回头,“是,我很期待盛先生的好事,结婚请柬要是有多余的,可以给我也寄一张,我一定,会备好礼金祝贺您的。”
这是他能给盛远斋的,最后的承诺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客厅门外尴尬地站了三三两两路过的宾客,显然也是听到了里面的一些动静,还有闻讯后为了劝架匆匆赶到的顾桥和沈禾。
“西野,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吵起来了?”自己的小叔子竟然跟自己侄子吵起来了,看着还差点动手,这是发生什么了?
“没事,姑姑,既然盛家这样不欢迎我,那我就不多待了,替我向盛爷爷和盛奶奶问好。”顾西野微微点头,他的声音不大,但至少看热闹的客人都听到了。
天哪,盛家和顾家原来不合?
好大一口瓜。
顾西野扶着齐楚转头离开,顾桥傻了,踩着高跟一路追出去“西野!没有不欢迎你啊,这是怎么回事?你跟姑姑说,我们好好解决啊。”
沈禾进入会客厅,转头关上了门,因为盛远堂已经开始教训盛远斋了,再开着门,盛家今天就彻底成一个大笑话了。
“盛远斋,你是不是脑子有病!今天大喜的日子非要闹的鸡犬不宁才罢休?!”
盛远斋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不说话。
盛远堂见沈禾进来了,有关齐楚的事不好再骂,换了一套说辞:“还有,你刚刚对着一个小辈斤斤计较什么?!那是小辈!你一个做长辈的这么不懂事?!”
“谁是小辈?”盛远斋抬头,猩红的眼里透出疑惑。
盛远堂戳死盛远斋都心都有了,“还有谁!?被你骂恶心的顾西野!你这么骂他,你等着他爹找你算账吧!”
顾家虽然不和,但是顾铭爵作为顾西野的亲爹还是护短的,这也是顾家一脉相承的作风,顾家的人是万万没有在外面被欺负的道理。
“哪里有顾西野?”盛远斋茫然问。
这时,追到停车场也没得到顾西野一个正眼的顾桥也垂头丧气地回来了,“小叔子,我侄子做错什么了?你要这么愤怒地把他从盛家轰出去?你这样让我以后在娘家怎么做人?”
“二嫂的侄子?”
盛远斋到底还是有脑子的,他很快猜到齐楚身边的那个年轻男孩是顾西野,但是他不敢相信。
怎么可能呢,那个人就是一只漂亮鸭子而已,一只鸭子怎么会摇身一变成为京市首富的儿子?
那一刻,盛远斋感觉自己的自尊自傲彻底被摧毁了。
他似乎真的比不过那年轻英俊的顾西野。
年轻英俊还有钱的顾少爷扶着齐楚上了车,躬身从车载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递到齐楚嘴边,“哥,你脸色好难看,是不舒服吗?喝点水?”
“不喝,有点烦。”齐楚闭着眼,单手支着头。
这应当算他自打确诊以来情绪波动最大的一次了,现在的感觉就是整个脑袋里好像装满了水,涨的发疼,还晕。
完了,不是要死了吧?
齐老板害怕了。
果然不该吵架,应该扭头就跑的。
吵也没吵出胜负,还把身体气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