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
施源沉默住,但宋思阳知道对方的意思,犹豫两秒轻轻地嗯了声,“刚刚只是在午睡,褚越,褚越前几天回国了.....你不用担心我。”
他和褚越之间的事情不应该再把施源扯进来了。
施源将信将疑,“真的没事?”
褚越的气场难以忽略,宋思阳佯装轻松道:“我骗你干什么,就是我刚转正工作会比较忙,所以这段时间可能没有办法跟你见面。”
他如今不在A市,担心施源去找他会扑空,可当着褚越的面他不敢多说,话锋一转,“林郁在吗,替我跟他问声好。”
许是他的口吻确实松快,又提到林郁,施源暂且放下疑心,笑说:“我才不理他。”
宋思阳怕褚越等得不耐,跟施源再讲了两句就挂断电话。
他握着手机迟迟不交出去,褚越不出声,只摊开了手,宋思阳半边身体都笼在对方的身影当中,圆眼耷拉着,闷闷地将手机放在了对方的掌心里。
手机原路回了抽屉。
月色如水,宋思阳坐在飘窗上望着窗外的江面,还不能接受自己被褚越软禁起来的这个事实。
褚越的控制欲他多年前就领教过了,如今再见竟愈演愈烈,而限制人身自由这样的行为无论是从法律还是人情的层面讲都是大错特错的,他应当跟对方据理力争,可是褚越的先心病.....他不敢再冒险。
他无心欣赏江景,既觉烦躁又觉无可奈何,听见身旁的动静,抬眼望去。
褚越亦坐下来,捏着他的手把玩,又揉了揉他依旧酸软的的手腕,继而将他放倒在窗台上。
宋思阳想到被束缚的感觉,害怕地想抽回自己的手,褚越握得很紧,他央求道:“别绑.....”
褚越只是压着他轻轻吻着,“不绑。”
宋思阳闻言放松一点,张开嘴与褚越唇舌交缠,屋内空调打得低,他觉得冷,想抱住褚越,双手却不得他做主,只好微微拱起身躯贴近。
他被亲得意乱情迷,睁眼却看见明亮的窗户,室外月朗星稀,远处还能见到高耸的灯塔在夜色里盈盈亮着。
像是露天苟且。
宋思阳惊慌地提醒道:“窗,窗没关.....”
褚越没告诉宋思阳这里的隐秘性有多强,故意低声唬他,“被人看见不好吗?”
宋思阳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褚越仿佛没察觉他的恐慌,将他按在窗面,镇定地说:“要是拍了照片,谁都会知道你跟我在做什么。”
宋思阳靠在冒着凉气的窗上,吓得声音都变了调,“别开玩笑了。”
褚越平静道:“你觉得我在开玩笑?”
说着边亲下去边作势要继续。
宋思阳不经吓,把褚越的话当了真,仿佛感受到了他人窥探的目光,又憋闷褚越满不在乎的态度以前的褚越不会如此轻慢他,惶遽和委屈一并涌了上来,于是在褚越亲他的时候控制不住地眼泪哗哗往外流,瞬间就湿透了整张脸。
褚越尝到咸涩的泪液,抬眼望着无声大哭的宋思阳,一怔,心脏像被蚂蚁啃了下。
宋思阳眨眨眼,泪滚滚而下,声音黏糊糊的,“褚越,别在这里.....”
他扑到褚越的怀里哭,双臂紧紧缠着褚越的脖子,像只树袋熊似的挂在褚越身上,颠三倒四求褚越去床上。
褚越抚着宋思阳起伏不休的背,感到了久违的被依赖的感觉,冷峻的神情渐渐融化。
他把宋思阳抱上床,亲对方湿的脸,又啄潮润的唇,安抚道:“没人会看见。”
宋思阳还是哭,不单单为褚越吓他的事情,或许也在借此表达褚越将他关起来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