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澜发誓:下次一定要把马鞍给改良了!再做一身骑马装!
荀澜没想到,疲惫不堪地回到颍川面对的第一桩事情,居然是甘宁和周仓的一桩公案。
甘宁带着一众手下,赖在临颍浮烟山的脚下不走了,还和周仓交手,把周仓打伤了。
听到徐晃把消息一一说来,荀澜秀气的眉头皱得紧紧的:“甘宁是想做什么?”
“他想要您的下落,周仓不知道他的虚实,怕他坏了您的事情,一直没有松口。”徐晃也叹了口气。
他回来后忙着安顿京中带回来的人马、牛羊,接手颍川郡的太守府。还要买地、买庄子,各处涉及的钱粮都很多,带来的一千多人要打散了住下,还要喂饱他们。
此外,颍川的豪强和官员都纷纷来太守府打探消息,想知道新任太守的底细。徐晃并不敢松懈,一直在此处盯着各项事宜,忙得焦头烂额,没法回去给周仓帮忙。
荀澜点点头:“那现在是什么情况?甘宁就赖在浮烟山,有没有破坏田产?”
“那倒没有,土豆都还好好的,他也没有发现端倪。”
徐晃压着怒气说:“但甘宁叫嚣着周仓一日不说出您的下落,他就每天找人打一架。”说是打架,其实就和压着揍一顿无异。周仓受伤害,一干人马中能够在甘宁手底下走二十招的人,一个都没有。
这甘宁,简直是蛮横无理。
荀澜又关心道:“周仓伤养得怎么样?”
“胳膊已经让郎中包扎过了,不妨事。”徐晃说:“这甘宁虽然嚣张,下手却也有度。您如今赴任了,已有了调兵之权,是否要我带兵去将他抓过来?”
在汉代,满二十三岁的成年男子,都要服两年兵役。其中一年在本郡服役,称为“正卒”。郡守对正卒则有相当的支配权,统领着一郡的军备,荀澜是有权力可以调兵的。
考虑到甘宁的武力值,徐晃和他可能在伯仲之间,未必能抓得到。而且他刚来阳翟,根基不稳,尚有许多需要徐晃的地方。寒玦虽然同样能打,却没有当郡吏的经验,他离开了徐晃是万万不能的。
荀澜想了想,掏出来了一个徐晃眼熟的白底红纹小瓷瓶:“不用你去,你派人将这个带给周仓,等周仓涂完药拿给甘宁看,他看了之后就明白了。”
徐晃接过了珍贵的药瓶,他在清风山的时候见荀澜给重伤的士兵用过,于是小心地揣在了怀中:“对方可是来者不善?”
荀澜也拿不准,甘宁的执着也挺奇怪的:“可能没有恶意吧,我救过他。他想追随于我,但……”
徐晃补充说:“听说他好劫掠乡里,名声很差。”
荀澜点点头,对徐晃主动采集信息的行为很满意:“如果能知错就改,那是最好了。”毕竟擅长水战的头领不多,而且还挺难寻的。
“如果他肯改过自新,便可以领一官半职。”
能打败周仓,这实力不由小觑。徐晃读过周仓的来信,里面虽然有对甘宁胡搅蛮缠的不满,但也有对其武艺的钦佩。
不过因为这个,荀澜有了一种紧迫感,一个甘宁,就让他派不出人手来对付。人才收集计划,得立马提上日程了。
倒是有个人选,勇猛仅次于武艺无双的吕布,而且他也很好找……
只是,贸然派出去请人的话他必定不会来。
荀澜揉了揉额头,有了一个初步的计划,但得等甘宁过来方可实施,于是暂时将这念头放一放。
他这几天赶路一直睡不好,但还是强打精神,和寒玦跟着徐晃看布置后的太守府。不熟悉下环境,晚上怎么睡得安稳呢?
徐晃走在前头给荀澜一一介绍,颍川向来富庶,太守府经过历代的修缮,占地面积广、功能齐全,他主要是派人打扫了卫生,买了一些新的家什,又安排了仆从和护卫们住下。
方才荀澜就注意到了,太守府有铁包的厚重木门,建有高墙、府邸的两侧还有瞭望的角楼,其实是集住宿和办公防御为一体,便问:“是有驻兵的地方?”
“正是,前院可以驻扎几十人,东区可以住上百人。”
“这么多?”荀澜吃了一惊。
徐晃笑着解释说:“屋子虽然不多,但每屋可以住六至十人,挤一挤的话,十几个人也能住得。”
就跟宿舍一样?但没有现代上下铺的床,荀澜不用看就觉得住宿环境过于拥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