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若是实力相当,旷日持久则军队必然疲惫,锐气受挫,这时候就要想法子了。”荀澜毕竟是看过演义、汉武大帝等诸多历史剧的人,即使没有统率军队过,知识储备也特别丰富,鼓励他们多思考:“你们举举例子看,有什么法子?”
法正积极地举起了小手,唇角带笑,露出米粒大小的洁白牙齿:“我知道,用水淹!父亲给我讲过水淹大梁的故事。”
典韦道:“但水流难以控制,水攻的机会不多,若是在大风干燥的天气,带上炸/药火攻可以事半功倍。”
而寒玦已熟读孙子兵法,兵法里就有火攻篇,讲起了火攻的五种方式,显然对其研究地非常透彻。
说到焚烧敌军辎重物资和焚烧敌军的粮草时,典韦一脸心痛。
听寒玦侃侃而谈,荀澜不得不说寒玦重点抓得相当好。
三国时候火攻在战争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从火烧乌巢、火烧赤壁到陆逊火烧联营,无一不对三国的势力产生了重大的影响。
聊着天,时间自然也过得快了。忽然,法正惊喜地提醒荀澜:“爸爸,浑水变成金黄色了!”
荀澜纠正说:“什么浑水,那是甘蔗汁。”
差不多该到出锅的时候了。出锅后还是要不断地用锅铲搅拌,使其遗留的水分蒸发。力气大如典韦,都有点吃不消了,开始甩酸酸的胳膊,倒是寒玦,仍旧是一脸的若无其事。
草原上长大的人实力都这么强悍的么?荀澜不止一次问过寒玦了,后来发现,虽然坊市中的胡人人高马大,力气也不小,但都没到寒玦那般逆天的程度。
寒玦倒是有提到,是小时候高烧不醒的时候,巫给他喂食过奇怪的果子,自此学武都事半功倍。
荀澜:就有点不信……
这时候的巫,那不就是封建迷信那一套么!
不过巫在草原上是各部落相当敬仰的存在,总得尊重寒玦部族的文化,所以荀澜将所有的劝诫都咽下去了,只要求寒玦以后都抹他的药。
锅中的糖浆也变得跟芝麻酱一样浓稠,就可以将其倒在木头的模具上了。
法正歪着小脑袋问:“爸爸,为什么这个是一块块的木头格子啊?”
荀澜笑道:“因为这样倒进去,一会儿冷却了,就是糖块了。”
直接省略了切块的步骤,会更方便。
他们在厨房简单吃了个晚饭,然后就耐心等待糖块冷却。法正有点等不及,时不时用手试探下最近格子的温度,终于等到荀澜说“好”。他迫不及待地和师父一起,将木头格子抬了起来。
红糖已经凝固定型,一块块地从格子里滚了下来。每一个都一般的大小,色泽鲜艳,看起来十分可爱。
放在手心里是小小的一块,闻起来带着甘蔗的清香气。
看着法正眼巴巴的样子,荀澜不由好笑:“法正尝尝吧。”
法正欢乐地抓了一块糖放在嘴里,黑葡萄似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含着糖连连点头。
荀澜让木匠打造的这一版模具格子比较小,不然他还真不敢让法正将一整块吃了:“如果太甜了,觉得不适应就吐出来,知道吗?”
法正先是点点头,又摇摇头,含含糊糊地吐出来两个字:“好吃。”
不过荀澜还是怕齁着他:“一会儿不能再吃了知道吗,吃太多甜,身体一下子会不适应的。”
这时候小孩子最多就是吃一点饴糖和蜂蜜,荀澜怕他吃多了不适应。
见法正表情没有异样,荀澜才放下心来:“我们也尝尝吧,看法正的样子是没失败的。”
寒玦扔了一块到嘴里,吃完后唇角竟然微勾,笃定道:“块状的糖方便携带,必定大受欢迎。”
荀澜自己倒还好,只能说古法红糖别有一番滋味,美妙程度还是抵不上现代的花式奶盖奶茶。但在场的另外三人大为赞赏,非常积极地将糖收纳到罐子里,又问荀澜还继续不。
荀澜哭笑不得:“都几点了还做?明天再做吧。你们也累了一天了,先回去按按手臂休息下。”
不过回到小楼的时候,侍卫说车厂的人送来了两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