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走,关机,锁房门,你是已经打定主意要和我闹了?”
语气一点也不好,他似乎很生气。
辛时川知道他的脾性,再装死金泽安就真要发火了,既然要发火,那就发个彻底。
夜色总是让人不理智,辛时川就是最不理智的那一个。
“金总想多了,我怎么会和你闹,你不是说要乖一点吗?我也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我应该乖一点才对,所以才先走,这样一来你想做什么就没有顾虑了。啊…你本来就没有顾虑,只是我觉得这样做才足够懂事,我有个不成熟的建议,既然都已经有姜知非了,他已经明确告诉我是真的喜欢你,不如和他结婚吧,门当户对的也省去了好些麻烦。”
辛时川说的话粗略听着没有错处,却无端触碰到了金泽安的逆鳞。他伸手用力地掐着辛时川的下颚,“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金总不是已经听明白了吗?”
在睡不着的几个小时里辛时川似乎把事情想明白了。
他想明白了金泽安有可能真的在乎姜知非,却为什么选择和自己结婚了。
如果他是爱姜知非的话,就不能用逼离自己妹妹的方式来和他结婚。因为这样有风险,刁蛮任性的妹妹可能会做出伤害姜知非的事情,他舍不得姜知非受伤害,所以先拿自己当了这个挡箭牌。
这样想事情不就清楚了。
金泽安原本是想给他一巴掌,后来那一巴掌在半空中捏成了拳,重重地锤在枕头上。
辛时川不躲不避,迎上他的目光,“金总,想打就打吧,我绝不还手。”
黑暗里辛时川只能看到他的一个轮廓,他以为真的会是一巴掌,可当金泽安如同疯了一般亲吻他时,他就忍不住要还手了。
“金泽安!”他用力推,对方掐得越紧,腕骨疼得感觉要被捏碎了。没带任何情欲撕碎了他的衣服,然后毫无征兆地做了情人间才做的事。
辛时川哼了一声,痛得腿痉挛,缓了好久才无力地锤打身上的人,“金泽安我不要,你凭什么这样……我不要!”
“我说我不要!”
“……金泽安我讨厌你…”
金泽安已经没有理智可言,空气中似有似无的血腥味充斥鼻尖,点燃了男人最原始的兽性。
冗长的夜里,辛时川第一次知道,如果感受不到爱的话,做这样的事情真的很苦,完全是煎熬。
为什么要这样……
后来他没有反抗也不喊疼,总之金泽安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几轮下来,金泽安觉得自己和强奸一具尸体没什么区别,顿时没了兴趣。
他扔下已经半死不活的人回了的房间。金泽安的气愤不是辛时川的话有多么的不中听,而是他觉得辛时川变了,变得不那么容易搞定。
自己也变了,莫名其妙的,他见不得辛时川满不在乎的样子,见一次就抓狂一次。相比起这样的冷漠,他更喜欢辛时川满眼都是他的模样,这样才乖啊。
他把这些归结于自己的占有欲。
等金泽安洗好澡在书房冷静完再回到辛时川的房间,被折腾得不成样子的人已经将自己清理干净了。
辛时川才从浴室出来,见到金泽安那一刻整个人下意识地抖了抖,连退了几步,眸中的慌色是因为害怕。
金泽安好像叹了一口气。
距离没那么近,辛时川已经闻到了他身上浓重的烟味。
他要靠近一点,辛时川就跟着往后退一点,“我,我不要了……”
明明在床上那么凶残男人,听到他这么说愣了一愣,下一刻将人揉到了怀里,“小川,对不起。”
“金泽…金总?”辛时川很不舒服,不太能站稳,但现在的情形令他不敢动弹。
金泽安说:“你心里很不舒服吧,是我的错,没有顾及你的感受,我以为你不说就是不在意网上的言论,但这些都是我以为。小川,该解释的我都解释,也对刚才不理智的行为和你道歉,别和我闹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