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说到这份上了,我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你的要求和建议我不会考虑,这样的谈话我希望没有下次。”金泽安打开车门,笑着警告:“无论如何我还姓着金,收起你的小算盘吧,就算两个姜氏,都不一定带得动你这么没脑子的蠢货。”
“你!”
金泽安下车重重带上车门,将烟头撵了丢进路边的垃圾桶。
边朝辛时川开来的那辆车走,边找到一个电话。
嘟到第五声才接,听声音像是没睡醒。男人沙哑着嗓子,不满道:“打电话真不会挑时候。”
“明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
金承望笑了,坐起来披了件衣服,“我是你老子,这是你该和我说话的态度?”
金泽安嘴不饶人,“想要周氏,不如接着躺下,做梦比较实际。”
“你说错了,顺序错了,是先把你接回来,再要周氏。”
金泽安闭闭眼,顿住脚步,“金承望,不会真的以为我还姓金是惦记着你的财产吧?有空折腾我,不如趁还能喘气,抵挡一下你那群儿子女儿。说不定哪天你莫名其妙就没了呢。”
金承望也不接他的茬,自顾自道:“那个叫辛时川的孩子长很出众,也非常有礼貌,一个破水壶说了四次谢谢。”
“不如你那些情人有礼貌吧。”金泽安咬咬牙,强装的和颜悦色:“听你的语气是喜欢?想要直接和我说,一个床伴而已,送就送了。”
“好啊。”金承望皮笑肉不笑,“送来吧,说清楚,别把孩子吓坏了。”
“没事,他听话。”
金承望先挂了电话,忙音在耳边响了许久,接着好好的手机砸在地上碎成了几半。
金泽安一拳头砸在车门上,包含了所有的怨,以及十几年来对金承望的恨一起砸了出来。
等他回到公寓,客厅的灯还开着,辛时川缩成一团躺在沙发上,电视放着外国电影,人已经睡熟了。
金泽安极力控制着走过去的心转弯进了书房。辛时川睡眠本就浅,睁开眼时书房的门正好关上。
刚才的事他睡着前就想通了,金泽安和姜知非应该没什么,如果他因为这种小事气金泽安的话,未免显得小气和不懂事了。
于是爬起来倒了杯热水,敲了敲门进去。金泽安淡淡看他一眼,望着电脑屏幕不知忙什么,“放着吧。”
声音也冷淡,甚至疏离。辛时川是个极度敏感的人,嘘寒问暖的话被这三个字堵了回去。
他一句话没说重新出去了。又突然定在门口,鼓起了勇气将关上的门推开一半,轻轻敲了敲:“金总,明天我毕业典礼,你能来...”
金泽安没看他一眼,面上带了点不耐烦:“我很忙。”
辛时川觉得心被谁用劲儿打了一下,酸涩不已。短短几个小时,金泽安怎么变成这样了。
“好。”
他轻轻带上书房的门,行尸走肉一般回到自己的卧室。这回他锁上了门。
金泽安如果只是心情不好,把气撒在他身上的话,这个气他不会忍,绝不能惯着。
辛时川几乎一夜没睡,天才亮就爬起来。客厅还是昨天的模样,他睡觉放的毯子一半落在地上。
书房门开了,金泽安的房门也开了一条缝,显然人已经走了。
手机没有关于金泽安的任何消息。倒是大学好友周甚半夜给他发了到义城的消息。
出于礼貌,辛时川整理好思绪去机场酒店接人。
时隔半年再见到辛时川,周甚简直不敢认,从头看到脚,憋出一句话:“已经到吃不起饭的地步了吗?”
虽然是比以前看着养眼了,但瘦得不健康。他耿耿于怀辛时川那个要命的母亲,边走边叨叨:“辛佳慧该不会又压榨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