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就是晏菲的未婚夫了。
霍冬宁给他们做介绍,“我弟弟冬桥,这是菲菲的未婚夫谢襄。他是医科大的老师,说不定云端认识……云端呢?”
“实验室有事,赶过去处理了。”霍冬桥一边说,一边走过去与谢襄握手。
霍冬桥听他姐简单介绍过,说谢襄跟商圈里的这些人家都没关系,他父亲和祖父也都是学者,算是书香门第。谢襄本人也是一身温文尔雅的书卷气。霍冬桥对他不了解,但只看外表,他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任何一个丈母娘都会满意的女婿。
霍冬桥觉得,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搞不好林雪音就会拿谢襄来做例子,好好唠叨唠叨霍冬宁。
霍冬宁从他的表情就能猜到他想什么,她没好气的嗔了他一眼,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看开车的人。
“好好看看,还认识晏小白吗?”
霍冬桥刚才就察觉有人在打量他,这会儿驾驶座一侧的车窗落下,就露出了开车那人一张温润如玉的面孔。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访客是谁,换一个环境,霍冬桥可能压根就认不出眼前这个从车上下来的男人就是晏白。
他不再是霍冬桥记忆里那个总是板着脸,像个小大人似的瘦麻杆。他的身高快要赶上霍冬桥了,但要比霍冬桥更瘦一些,挺拔的身姿将普普通通的一件浅色衬衣穿出了秀场的感觉。
大概户外运动较少的缘故,他的皮肤很白,头发和眼瞳的颜色要比寻常人略浅一些。这种色调上的特点,让他看上去有一种特别柔和的气场。
霍冬桥愣了一下,才挤出一个微笑的表情,“晏白,好久不见。我都快要认不出你了。”
晏白握住他的手,轻轻晃了晃,笑得一脸和煦,“不是快要认不出,压根就认不出吧?”
霍冬宁和晏菲也都笑了。
林雪音也对晏白有印象,而且印象还特别好,因为晏白小时候是一伙儿孩子当中最懂事的那一个,总是像个小队长似的盯着几个孩子写作业。只要有他在场,一群小土匪都会比以往老实许多。
而且晏白从小到大成绩一直特别好,性格又乖巧。这样的孩子,哪个家长会不喜欢啊。
当然,他跟其他孩子结仇也是这么结下的。
虽然当时的感情可不怎么融洽,但到底是小时候的熟人,自有一番交情在。说起旧事,熟悉的感觉还是很快就找回来了。
林雪音跟晏菲和谢襄说起婚礼的各项事宜,又嘱咐霍冬桥带着晏白到处转一转。
霍家的生意重点在国外,但霍冬桥小时候还是在海州生活过一段时间的。那时的霍宅要比现在的规模略小一些,很多布局也都不一样了。
晏白对霍家的庭院颇有兴趣,回到客厅,还向林雪音打听以前的暖房。
林雪音被他哄得眼睛都笑得眯起来了,还打发霍冬桥去阁楼里找以前院子翻修时候拍的照片。
霍冬桥头疼的不行,“下次找吧,我真的不知道你放哪里了。”
晏白也说以后再看,林雪音这才打消了使唤儿子的念头。
等到大家上了饭桌,林雪音对晏白的关照就越发明显了,总是催霍冬桥给晏白布菜。还一再提起让霍冬桥带着晏白到处转转、多联系之类的话。
霍冬桥终于确定了,林雪音对晏白的那种超乎寻常的关照压根不是他的错觉。她十有八\九就是看上晏白了——不是替霍冬宁看上,就是旗帜鲜明的替他这个儿子看上了。
如果他妈妈都是这样的态度,霍冬桥觉得,不难理解为什么李云端会对这人的出现有那么大的反应了。
霍冬宁显然也看出了林雪音的意思,不过她虽然有些诧异她妈妈的态度,但也不想给晏家的人造成什么误会。于是在话题转移到霍冬桥的药厂时,她十分自然的提起了李云端。
谢襄也听说过李云端的名字,十分和气的对霍冬桥说:“菲菲说李云端的实验室要推出一种抗敏药,不知道她这个情况适用不适用?”
霍冬桥十分承他姐的情,耐心的解答了一番从李云端那里听来的关于过敏症的问题。
晏白好奇的问他,“刚才听宁姐说,这位李先生是谢哥的学生?”
谢襄笑着说:“不能算我的学生,我没带过他。不过他在学校还是挺出名的。很能干,我看谢教授手底下的学生,比他强的不多。”